在休整了兩天,并決定好了接下來的行軍路線,也派出斥候先一步去探路了,大軍明天一早便要正式進入西南地界了。黃昏時,張恪正在軍帳內,由哈尼為他換藥。其實張恪自己感覺身體沒有什么問題了,不過,哈尼卻不怎么放心。畢竟他被蛇咬后,沒幾天就隨軍出發了,這一路幾千里了,多多少少總會影響到他的恢復情況的。因此,這一路上,哈尼一直堅持給他用藥,哪怕張恪一再表示不需要了,然而哈尼根本就不聽他的。最終,面對到態度如此堅決的哈尼,張恪也只能選擇無條件服從了。
正照例換著藥時,一個士兵進來稟報道:“啟稟大人,軍營外有兩名女子求見。”
張恪聞與哈尼對視了一眼,心中大感奇怪:我從沒有來過西南,不認識什么人啊?而且一下子還是兩名女子?奇了怪了。哈尼一臉古怪的看著他,雖然一不發,卻飽含深意,那雙會說話的眼睛,分明就是在說:公子真的是到了哪里,都能招惹到女孩子呢!兩人相處多年,張恪讀懂了哈尼眼睛里的意思,他雙手一攤,同樣無聲的表示:我也一頭霧水的,好嗎?然而,哈尼卻對此翻了翻白眼。
張恪無奈的朝那名士兵問道:“對方有通報姓名嗎?”
“回大人,她們自稱一個姓王、一個姓杜。”
哈尼聞,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,看了一眼張恪后,驚喜的道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也不等張恪發話了,叫上那名士兵帶路,便急匆匆的出了大帳。張恪低頭看了下換藥換了一半的腿,無奈的搖頭失笑。腿上的草藥汁還濕答答的,暫時也不好亂動,只能坐著等哈尼回來了。不過,姓王的女子,難道真的是王大丫?那姓杜的又是誰?唔,該不會是她吧?
等了一會,帳外傳來腳步聲,張恪抬頭一看,三道翩翩身影接踵而入。張恪咧嘴一笑:“哈哈,還真的是你們啊。大丫姐姐,杜若。”
跟著哈尼走進來的,正是王大丫和杜若。王大丫笑了笑,正要說話,忽然瞧見了他的腿,不由得驚道:“你的腿怎么了?”
原本因為是久別重逢,還感覺有些害羞,因此一直低著螓首的杜若,聞立即抬頭一看,隨后便一個箭步沖了過去,在張恪身邊蹲了下來,仔細看著他的腿,甚至還皺了皺鼻子聞了下,隨即便開口道:“這是四葉草。”
張恪聽著這道帶著點沙啞的聲音,高興道:“啊,杜若,你學會說話了?”
杜若展顏一笑,正要回答,王大丫卻皺眉開口道:“四葉草?張恪是被毒蛇咬到了嗎?什么時候的事兒?”
哈尼趕緊向其解釋了一番,待知道張恪其實已經沒有事了,只是為了以防萬一,才一直還在用藥的,才放下心來。
“你們怎么找到這里來了?”
“我們其實是是先去了趟京城的,哪知道你已經率軍來西南了,我們便又追著過來了。柳姨知道你被調回京城,是為了到西南地區主持賑災的。可是這里發生叛亂的消息傳到北方后,柳姨對你的安全便很是擔憂。為了打消她的憂慮,于是,父親就讓我還有杜若過來尋你了。”
張恪聞點了點頭,暗嘆了口氣。真的是“兒行千里母擔憂”啊!母親總是那么牽掛著自己的孩子,為其各種擔心。重新收拾好心情后,張恪倒是對于王大丫她們的到來,感覺很高興的。尤其是王大丫,她在斥候一道上是極有能耐的,應該能在平定叛亂上幫上大忙的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