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廚里,玲兒趁著眾人忙亂,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存放酒水的庫房。
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,打開來,將里面無色無味的粉末,小心翼翼地倒進了幾壇即將送出去的上等花雕酒中。做完這一切,她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,繼續蹲在灶臺前,做一個不起眼的燒火丫頭。
包廂內,酒過三巡,山田和他的一眾手下已經喝得面紅耳赤,醉眼迷離。
“喝!都給老子喝!”山田舉著酒碗,大聲吼叫著,“等過幾天,跟著犬養大人打下江徽府,那里的金銀財寶、漂亮女人,就都是我們的了!哈哈哈!”
“哈!說的是!”
“為了犬養大人!”
一群倭寇紛紛舉碗,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。
他們誰也沒有發現,這酒的味道,和往日里并沒有任何不同。
然而,隨著酒精和藥力一同上頭,他們的眼皮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重,抱著女人的手也漸漸松了開來。
“嗯?怎么……頭這么暈……”一個倭寇晃了晃腦袋,話還沒說完,就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。
“撲通!”
“撲通!”
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,一個接一個的倭寇,軟綿綿地倒了下去,不省人事。
就連最能喝的山田,也只是多撐了片刻,抱著一個姑娘,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,最終也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整個包廂,瞬間從喧鬧變得安靜。
就在這時,包廂的門,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!
林勇帶著二十名手持短刀的靖海營戰士,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。
“封住門!一個都不許放出去!”
與此同時,聽潮閣對面的山崖上,一直如雕塑般紋絲不動的燕飛,眼中精光一閃。
他看到聽潮閣的頂樓,一盞紅色的燈籠,被掛了上去。
這是行動成功的信號!
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包廂內,血腥的屠殺,在無聲中展開。
靖海營的戰士們,用浸了水的布,死死捂住那些昏迷不醒的倭寇的口鼻,手中的短刀,精準而又利落地劃過他們的咽喉。
沒有慘叫,沒有掙扎。
十幾條鮮活的生命,就在這溫柔鄉里,被悄無聲息地收割。
那些妓女和老鴇,被這地獄般的景象嚇得癱軟在地,瑟瑟發抖,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。
林勇看都沒看她們一眼,只是對手下人吩咐道:“把她們都綁起來,嘴堵上,關到柴房去。”
很快,整個聽潮閣,就被徹底控制。
陳平川帶著馬三和石頭,登上了閣樓。
看著滿地倭寇的尸體,他的臉上,沒有絲毫的波瀾。
他走到那個被單獨留下的倭寇面前,此人正是山田。
“把他弄醒。”陳平川淡淡地吩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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