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魅。”
“交給你了。”
……
龍涎灣,一間陰暗潮濕,終年不見陽光的地牢里。
那個被活捉的倭寇精銳,被粗大的麻繩,死死地綁在一根木樁上。
他身上滿是傷口,卻依舊昂著頭,眼神兇狠地瞪著周圍的船幫漢子,嘴里用生硬的漢話,不停地咒罵著。
“一群支那豬!有種就殺了老子!”
“等我們犬養頭領的大軍一到,定要將你們這破漁村,屠得雞犬不留!”
林勇氣得臉色鐵青,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,可那倭寇,就是一聲不吭,反而還吐了口血沫,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沒用的東西!就這點力氣嗎?”
“主公,這家伙是個硬骨頭,怕是問不出什么了。”林勇擦了擦手上的血,有些無奈地對陳平川說道。
陳平川擺了擺手,示意眾人退下。
地牢的門,被緩緩推開。
一身妖嬈紫衣的阿魅,端著一個精致的白玉碗,緩步走了進來。
她的出現,與這陰森的地牢,格格不入。
那倭寇看到她,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。
“喲,還有這么標致的支那女人?來,讓大爺我好好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阿魅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她對著倭寇,嫵媚一笑,那笑容,卻讓后者莫名地感到一陣心寒。
“別急嘛,武士大人。”
阿魅的聲音,又軟又糯,像是帶著鉤子。
“奴家這里,有一樣好東西,想請您嘗嘗。”
說著,她捏住倭寇的下巴,將碗里那碧綠色的液體,不由分說地,盡數灌進了他的嘴里。
倭寇掙扎著,卻根本無法反抗,被迫將那液體,咽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你給我喝了什么?”他驚怒交加。
“沒什么,一點我們西域的特產而已。”
阿魅收回玉碗,用手帕嫌棄地擦了擦手指,然后俯下身,在他耳邊,用一種夢囈般的語調,輕聲說道:
“喝下它,一開始,你不會有任何感覺。”
“但很快,你就會覺得,渾身上下,奇癢無比,就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,在啃食你的骨頭,你的血肉。”
“你會忍不住,想去抓,想去撓,直到把自己,抓得血肉模糊。”
“但這,只是開始。”
“接下來,你的腦子里,會看到各種各樣,你最害怕的東西。比如,你死去的爹娘,會從地里爬出來,問你為什么不孝順;你殺死的那些人,會化作厲鬼,來找你索命……”
“最后,在無盡的痛苦和恐懼中,你的身體,會一點一點地,化作一灘膿水,連骨頭渣子,都剩不下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個妖女!胡說八道!”倭寇起初還一臉不信,破口大罵。
但很快,他的臉色就變了。
他感覺,自己的皮膚,真的開始發癢了。
一開始,只是輕微的。
但很快,那股癢意,就如同潮水般,從四肢百骸,瘋狂涌來!
“啊!癢!好癢!”
他開始瘋狂地扭動身體,在木樁上拼命地摩擦,想要緩解那深入骨髓的癢意。
可越是摩擦,就越是癢!
他的眼中,布滿了血絲,臉上露出極度痛苦和恐懼的表情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他開始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,眼神變得渙散,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。
“別過來!別過來!啊——!”
他的精神,在肉體和幻覺的雙重折磨下,徹底崩潰了!
“我說!我什么都說!”
他涕淚橫流,語無倫次地哀求著。
“求求你,給我解藥!我什么都告訴你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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