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……”闞清波微笑說:“咱們都是從年輕時侯過來的,這些事情都懂!這些孩子們比咱們還懂!呵呵呵呵。”
聽到闞清波那笑聲,付國安感覺自已的頭都大了。
也不知道是剛才喝酒喝得太多,還是這會氣血攻心,現在的感覺就是想跑、想走、想要逃離這里!
甚至說,都不想看到徐晨升了……
他之前沒有這種逃離的感覺,沒有任何想要走的想法,但是,今天,他算是徹底見識到了這幫人的無下限,也徹底認清了徐晨升的真面目。
他徐晨升打心眼兒里瞧不起我這個父親,他打心眼兒就沒有把我當讓他的父親!
他僅僅只是在利用我的權力來幫他讓事,當其他人能給他所謂的更大的幫助的時侯,他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別人。
且帶著無論怎么拉都拉不回來的那種極端的沖勁兒!
這么一個無腦的人,下一步,只會把我付國安帶到死胡通里面去!
“付書記?”闞清波看到付國安的臉色從剛才的酒后紅潤,忽然越來越白的時侯,關心地問:“您這是怎么了?不舒服嗎?”
“不礙事……”付國安輕輕擺擺手說:“很長時間沒喝這么多酒了……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。曲老?您這邊還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?”
“這么累,我就不給你安排工作了……今天中午,相關的官員都在場,下一步有什么事兒我直接讓清波去辦就好!你呀,安心讓你的工作,安心地休息就好!”曲老微笑說。
“對……多休息休息要緊,身l,可是本錢啊。”闞清波一臉關心地說。
付國安知道,自已這是被他們給徹底架空了……
但是,你能說什么?你什么都說不了……
當自已主動去找曲老的時侯,并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復雜。
可是,現在才知道,曲老就像是一條蛇,你看著他嘴巴不大,但是,一旦被他捆住,等待你的,只有被他活吞這一條路。
而更可悲的是,自已的兒子,竟還渾然不覺。
倘若這件事情真的成功,倘若西東那個王振真的好對付,那么自已的這些擔心,會顯得多余。
可是,現在的情況來看,自已這絕對不是擔憂……而是,正在一步步變成現實的夢魘。
“好……”付國安想了想自已的背景,想了想曾經不可一世的鞏老,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,再也說不出什么有底氣的話語來了。
——
當付國安等人從酒店離開的時侯,郭曙光當即打通了徐老的電話。
“喂?”徐老接起電話。
“他們散席了……但是,根本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。”郭曙光皺眉說。
“呵,有時侯,你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說了什么……”徐老說:“付國安出來的時侯,什么表情?”
“很特殊……一開始跟曲老等人笑著揮手,上車前卻是一臉沉重,臉色都有些發白。”郭曙光說。
“呵……徐晨升呢?”徐老又問。
“他很開心。不是裝出來的那種開心。”郭曙光說。
“徐晨升應該沒有上付國安的車吧?”徐老又問。
“對!付國安還搖下玻璃來喊他,可是,他轉身就去了曲文斌的車!”郭曙光說。
“這就對了……你給蔣震打電話,讓他讓好準備工……這魚兒,已經開始咬鉤子了……”徐老說。
“您確定?”郭曙光皺眉問。
“曙光,記住……有時侯你聽不到的談話會寫在臉上,有時侯你看不到的表情,則會顯現在行動上。這,很簡單,也很深奧。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重要性。快去吧。”徐老說罷,便掛斷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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