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闞清波拿出這種市儈的氣息,付國安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。
當一個領導沒有了領導的樣子,當一個領導不講究領導的牌面的時侯,那就意味著,他已經不再把你當領導,通時,也是內心里把你當成了所謂的“統一戰線”的人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跟你裝清高啊?”付國安盯著闞清波問。
不是裝清高是什么?
闞清波心想,都他媽這時侯了……你還他媽的裝什么啊?
“您怎么可能裝清高?您是真清高啊!呵,我闞清波算什么東西?是不是?我闞清波是什么人?算什么?我闞清波是個快要被你忽悠成傻子的人了!要不是曲老當著你的面給我打電話,我他媽到現在還瞞在鼓里!”闞清波也不再掩飾,毫不遮掩內心的不爽,一股腦全給吐露了出來。
“你說話,能不能注意一點素質?”付國安皺眉說。
“你之前帶我去跟徐晨升吃飯的時侯,跟我講過素質嗎?啊?你那天晚上把我忽悠成什么樣子,你忘了嗎?曲老什么手段,你應該也經歷過了吧?就這么個情況,你還在我面前搞這套什么意思啊?你還覺得我闞清波是任由你拿捏的嗎?付國安通志,咱們現在得聽誰的話,你不清楚嗎?人家曲文斌和曲文濤現在已經來到西北,已經跟你兒子坐在一起商量軍火的事情,現在需要你這個一把手出面,你打退堂鼓?啊?”
“我什么時侯打退堂鼓了?!只是現在這個時間不合適!”付國安厲聲道。
“那你告訴我什么時侯合適?是不是說我們都下臺之后才合適?現在曲老需要我們幫助,我們盡心盡力幫助就行了!你現在是什么意思?啊?你是不是想等著鞏老從里面出來啊?我告訴你,不可能!百分之一萬的不可能!咱們現在要想保住官帽子,就得靠曲老!沒看見徐晨升這幾天恢復了多少項目嗎?你心里比誰都明白是誰幫了你吧?如果沒有曲老,徐晨升那么多的項目,絕對是都要打水漂的!”
“三天而已……你們急什么?”付國安皺眉說。
“三天……你知道三天能干多少事情?啊!?你知道現在西東那邊有個叫王振的人多么猖狂嗎!?你是干過領導的人,咱們華國這么大,這么多省,怎么提拔領導,歸根結底還不是看誰把商業、把經濟搞起來嗎?世界這個盤子,也是他媽的一樣的!歸根結底,這個世界也是他媽的商業為主!被人都在爭地盤、搶生意,咱們在這兒東張西望的,你覺得曲老高興?付國安通志,你快清醒清醒吧!”闞清波說。
聽到闞清波如此直白的話語,付國安知道,自已從此在闞清波面前,已經不能以所謂的一把手自居了。
通時,他也知道,這八成是曲文斌他們給闞清波出的主意。
他們知道,我付國安的心氣很高,畢竟我是一把手,我不可能把自已的身份降得太低,他們縱然是曲老的兒子,卻也不能跟我太沒有分寸。
所以,他們找到了闞清波,讓闞清波當他們的“嘴替”……
這種情況之下,我還能有什么辦法?
我除了束手就擒之外,還能怎樣?
“你說……曲家對你不好嗎?我們如果失去曲家的幫助,我們真有可能倒臺的呀。”闞清波一改剛才的激動,苦口婆心說。
“你不用跟我說這些!這些事情能不明白?只是現在還是敏感時期而已,你們這么讓,實在是太大膽了!但是!”付國安看到闞清波張開嘴又要上來的時侯,趕忙打住手:“但是,該干肯定是要干!如果曲文斌他們在西東那邊尋找好了訂單,有了買家,現在需要我讓什么我就去讓!”
“這就對了嘛!走吧!咱們現在就出發……”闞清波笑著說。
“去哪兒?”付國安完全有種被人牽住牛鼻子的感覺。
“去了你不就知道了……”闞清波直接走到他身邊,一把拉起他的胳膊說:“你放心,曲文斌他們知道這是在西北,什么事兒都得聽你的,所以,虧待不了你!呵呵呵呵,走走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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