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臺輕輕揮了揮手,示意他走人之后,慢慢躺到床上,背過了身去。
付國安見狀,小心翼翼將椅子歸回原位之后,走出房間,輕輕掩上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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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圖市。
下午三點半。
蔣震等了好一會兒之后,馮浩然才趕到了茶舍。
蔣震看到馮浩然見到他時,微微蹙起的眉頭,當即好奇是什么事兒能讓這省長都犯愁。
“馮省長喝茶。”蔣震趕忙坐下給馮浩然倒茶。
馮浩然喝了口茶后,放下茶碗,開門見山說:“付國安馬上要被調走了。”
“哦?去哪兒?”蔣震問。
“我是聽中組部的朋友說的,說是要去云州干一把手。”
“云州可是直轄州啊……”蔣震說:“這是要提拔他的信號嗎?”
“是啊……”馮浩然說:“如此看,付國安還真是抱上了一根大粗腿啊。”
“知道是誰嗎?”蔣震問。
當然,蔣震這個問題看似是在問馮浩然,實則是問的馮浩然背后的太子。
倘若太子都不知道是誰的話,那只能證明,付國安背后這個人比太子還要厲害。
“不知道。”馮浩然回答得很是干脆。
蔣震聽后,便也知道付國安這根大腿當真是很粗很粗了。
“付國安去了云州之后,肯定需要一段時間調兵布陣,安排自己的力量。”馮浩然說。
蔣震聽后,微微皺眉:“這是肯定的,但是,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嗎?”
“你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嗎?”馮浩然問。
蔣震迎上馮浩然的目光,當即意識到什么,低聲問:“你不會說,這次我也會被調到云州去吧?云州雖然是個直轄州,層級雖然很高,但是,地方就那么大啊!我這么個副廳級去了之后,能干什么啊?去個區里干副書記嗎?”
“你還想干副書記?云州那些區委的副書記都得是正廳!你覺得你會是異地升任嗎?如果你去云州的話,絕對是平調!不可能讓你升一級!”
“……”蔣震當即皺眉。
“我是想著,如果付國安離開之后,我能干上省委書記的話,我就直接提你正廳!但是,現在中組部那邊的名單已經定下來,就是付國安離開之后,也不能提拔你了!你現在,就是等待調令,等待去云州任職了……”
“具體什么職位還不知道吧?”蔣震問。
“不知道……只是定下了名單,到時候,肯定是要云州一把手,也就是付國安來定奪你的職位!跨省調動啊……你去了之后,小小的云州,付國安能玩轉,你可怎么辦啊?”
蔣震聽后,眉頭輕蹙。
馮浩然看著蔣震那犯愁的樣子,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蔣震見馮浩然那犯愁的模樣也嘆了口氣……
只是,蔣震知道馮浩然的靠山,可馮浩然不知道蔣震的靠山。
此刻馮浩然故作為難,實則是想要試探蔣震有沒有另外的靠山……
而蔣震此刻愁眉苦臉的樣子,也是在演戲。
他不僅不怕去云州,反而,內心里還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。
只是,蔣震早就不是之前的蔣震了……
他知道,這次徐婷的死,絕對已經傳到了太子耳中。
如此大的事情,他們怎么可能不上心?
呵,這幫人,可是連自己人都會試探的啊!
如果沒猜錯的話,馮浩然試探完了之后,就要直接問這件事情了!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馮浩然問。
“唉……”蔣震轉頭故作犯愁的模樣看著馮浩然:“馮省長,這事兒,我還得靠您啊!您覺得我接下來該怎么辦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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