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小青走到李愛榮面前,第一次覺得李愛榮有些陌生。
“鑒定結果出來后,連媽也不叫了啊?”李愛榮抬頭瞪了她一眼后,故作生氣地給她倒茶。
看到她生氣的樣子,付小青便迅速進入了熟悉的狀態,坐下說:“我以后怎么辦?”
“以后,安安穩穩上班,找個家庭事業相匹配的嫁人,然后正常生活啊……”李愛榮喝了口茶后,放下茶碗說:“你爸也是這樣想的,他依然是你爸,我依然是你媽。”
“你還把我當你媽嗎?”李愛榮又問。
“當然……”
“小青,如果你把這些事都告訴蔣震,你無異于將我送進監獄。”李愛榮說:“是我害了蘇夢,我承認是我逼瘋了她!是我間接導致了蘇夢的死亡……我知道這樣做非常不好,可是,我希望你能理解我。我當時想要個孩子是次要的,主要是當時的蘇夢已經瘋掉,難道讓我把你還給一個瘋子,讓一個瘋子去養活你長大嗎?”
“……”付小青的大腦再次迷茫。
“如果你想靠近蔣震,你就要做好失去我的準備。知道嗎?”李愛榮低聲說。
“怎么會這樣!為什么會這樣……”付小青崩潰地捂住了雙眼,眼淚卻順著指縫慢慢流出。
看著女兒如此痛苦,李愛榮心情也不好受,但是,再不好受也要繼續這謊啊。
想到趙麗麗的叮囑,李愛榮再次囑咐付小青:“以后不要再聯系蔣震了,好嗎?”
“嗯……”付小青哭著應了一聲。
那刻的她,已經陷入巨大的騙局當中不能自已,對自己的“身世”深信不疑,也知道以后不能再聯系蔣震了。
——
省城南郊李承民家。
四點的斜陽照在小院里,昏黃而又靜謐。
趙麗麗捧著一捧鮮花走進小院,進了客廳。
扯開包裝后,便往各個花瓶里插花。
“嗯?”她看到丈夫李承民穿上了襯衣,扎起圍腰時,好奇地問:“怎么突然打扮得這么正式啊?”
“呵……”李承民笑著走到老婆面前,整理了整理腰帶說:“退休兩年胖了不少啊,這腰帶都感覺緊了。剛才耿東烈老總給我打了個電話,說是他女婿要來拜訪我。呵,這耿東烈嘴啊,就沒句靠譜的話,還女婿?……就他那個寶貝疙瘩女兒,哪兒舍得那么早讓她嫁人啊!呵呵。”
“耿總啊?呵,說不定還真是他女婿呢?”
“耿東烈說話的語氣我還聽不出來嗎?真女婿的話,耿東烈不會是那種大大咧咧開玩笑的語氣!”
李承民說著,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后,看向門外繼續道:
“不過,我納悶這個年輕人拜訪我干什么?有耿東烈這關系,還找我這個退了休的老頭干什么?”
“讓你說得我都好奇了……”趙麗麗走到另一個花瓶前,邊插花邊問:“哪兒人,干什么的啊?”
“叫蔣震,昌平縣的一個鎮委書記,很年輕的,才二十八呢。”
“啊?”趙麗麗驚呼一聲,手上動作不自覺緊張得變了形,眼看著花瓶快倒下的時候,趕忙雙手抱住!
“啊什么?”李承民疑惑地轉過頭去。
趙麗麗的臉上一陣燥熱,瞬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!
“你怎么了?臉怎么那么紅啊?”李承民不解地問:“沒吃藥嗎?是不是血壓又高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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