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過繼到他大伯名下討生活,潛心修煉,如今也不過兩百多歲,卻暗中集結了黃仙堂三分之一的人手,在今夜血洗黃仙堂,這小子是悶聲干事的人吶。”
竇知樂說完,忽然伸手用大煙袋磕了竇金鎖腦袋一下,恨鐵不成鋼道:“你小子學學人家,一個梅花棺學了半個月還給我做的歪七八扭的,不成器的東西!”
竇金鎖委屈地嘟囔:“二叔你往我身上撒什么氣啊,我能跟黃凡比嗎?你應該多催催咱家五爺,灰仙堂自有他的后代繼承,我守好咱家棺材鋪就行了。”
竇知樂擺擺手:“五爺到處說他絕嗣,不能生,我敢催他?”
竇金鎖敢怒不敢,縮在沙發角落里生悶氣去了。
這邊話音剛落,灰墨穹就從外面急匆匆地奔進來了,驚得竇知樂往竇金鎖那邊擠了擠。
明明沙發那么大,叔侄倆卻擠在沙發一角,可憐兮兮的。
灰墨穹也不管他們,只問黃仙那邊出什么大事了。
竇知樂便又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。
灰墨穹聽完,一拍大腿道:“我早就看那老小子不順眼了,惡人自有惡人磨,活該!”
四點半,當鋪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。
初夏的清晨,這個點兒,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當鋪門口的街道上,一個又高又大的人影站在那兒,渾身殺氣與血氣,他的腳下堆著一堆黃鼠狼的尸體,毛色普遍泛白。
而在他身后的屋頂上,十幾雙黃鼠狼的眼睛泛著綠光,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當鋪門口。
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,還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只。
這架勢……是要打架?
可等柳珺焰跨出門檻的那一刻,街道上的人影忽然上前一步,抱拳彎腰,聲音洪亮:“七爺,黃凡為父為母報仇,屠殺五福仙之一黃仙,及其主脈三十一條性命,今夜之事全是我一人所為,與其他人無關,黃凡前來請罪,任憑七爺發落。”
竇知樂張嘴想幫忙說話,被灰墨穹一把拉住,沖他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。
柳珺焰說道:“既然你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,那我就代黃仙以五福仙家規處置你,墨穹,先把罪人黃凡關押起來審訊,審清楚了再定罪、處置。”
灰墨穹立刻上前,壓制黃凡。
黃凡沒有反抗,倒是后方的那十幾只黃鼠狼動了,一個個弓起身子就要撲上去。
黃凡手一擺,那些黃鼠狼便一個個退后,然后一步三回頭、滿心不甘地離開了。
竇家祖墳所在的那座山上,本就是灰墨穹的地盤,里面不僅盤踞著灰墨穹手下眾多徒子徒孫,也有完善的關押、審訊系統。
灰墨穹將黃凡押送過去,果真關了起來,嚴加看管。
等一切安排妥當,天也已經大亮。
竇知樂那個急,他不敢跟柳珺焰求情,只能圍著灰墨穹轉,不停地給黃凡說情,拍著自己的臉說道:“五爺,我的親五爺吶,您能不能看在我這張老臉的面子上,跟七爺求求情?那小子不是壞人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就被灰墨穹打斷了,他反問:“你這張老臉有這么大的面兒?”
竇知樂石化。
我感覺他要被自家仙家給氣死了,背著手撅著嘴離開了。
我悄悄地問柳珺焰:“真要殺黃凡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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