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彩射燈下,刀身映著席錚眼底寒意。
他攥緊刀不說話。
“”
因摸不準席錚心思,黃艷玲焦躁,手心沁出熱汗,懸在對講機開關上,到底沒敢按。
逼急了野狗真敢動刀子,這點她信。
爹本就不贊成她搞ktv,場子又剛開業,今兒要是被他攪局,以后她面子往哪兒擱。
區區一萬塊錢。
還不夠她買一個包,可眼下算是緩兵之計,能穩住他也行。
“你到底要不要!”黃艷玲破罐子破摔。
席錚一吹刀鋒,掃她一眼,“一萬?”
有錢拿,這趟玉山鎮就不算白跑。
不然你還想要多少,黃艷玲癟嘴,驕矜擰著身子,“我真沒錢!”
說著她從沙發縫拽出一個鑲滿水鉆的手包,alexander
wang,掏出一扎百元舊鈔,厚厚一摞用皮筋捆好,“啪”地甩茶幾上。
“都在這兒了!好不好的你都拿走。”
席錚瞥了眼紅票子,突然勾起嘴角一笑,反折刀柄夾在指間,抄起那摞錢,拇指熟練捻過一遍,最后往手心一撣,“夠數!”
數錢動作過分專業了。
“誰敢哄你呀”黃艷玲松口氣。
席錚要走,抬眼瞧見對面墻上的飛鏢盤,手腕一甩,飛刀一下子正中靶心。
“生意興隆!”
他說完揚長而去。
黃艷玲沒接話,愣愣沒動,直到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,才慪得“啊——”尖叫發泄。
幾個人一骨碌翻起,七嘴八舌嚷嚷。
“這就讓他走了?”
“我靠!這野狗敢在這兒撒野!!”
“他脖子上扛的是腦袋還是夜壺啊!”
“哥幾個捶他一頓!好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!”
“就是!回頭叫人收拾他給你出氣!”
“”
裝睡可真難。
“閉嘴!”黃艷玲抓起個空酒瓶往地上一砸,“今天的事!誰也不準往外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