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硯盯著碗里的湯,挑了下眉,隨即端起來喝。
安瀾看著他,“遲硯,你怎么突然過來了?”
遲硯一口喝完了,把慢悠悠地把碗放下,“想來陪你祭奠奶奶啊。”
安瀾眼神擔憂,“那考試呢?”
遲硯轉頭看她,“翹課了,沒考。”
安瀾皺眉,“怎么能不考試呢。”
“沒事,又不是高考。”
遲硯說得云淡風輕的,以至安瀾都愣了下,沒反應過來。
遲硯忽然道:“安瀾,我好困。”
安瀾疑惑,“啊?”
這大白天的,他說好困?
遲硯抬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,聲音也染上了些許困倦,“我坐火車過來的。”
安瀾眼神震驚,遲疑了下,“火車?八個多小時?”
她頓了頓又問:“凌晨的票?”
遲硯重重點頭,“嗯。”
飛機和高鐵都沒票了,他本來都讓司機調頭回去了。
卻想到研學那次也是坐著火車去的,便查詢了火車票,好在還有凌晨的票,八個多小時的路程,他毫不猶豫地訂票。
除了研學那次,和這次,他從來沒坐過火車。
火車的座位太硬了,導致他一夜沒睡。
到榆城的時候天已經亮了,他打電話問了江敘墓園的位置,中途下了雨,他在墓園附近隨意買了一把傘,便匆匆趕過來了。
聽到遲硯肯定的回答,安瀾還是有點不可置信,畢竟是八個多小時的路程,她自己都沒敢坐過。
見她不說話,遲硯疲倦地看她,“真的很困,想睡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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