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就不一樣了,我打小就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......
別人罵你野種,純純打嘴炮,可罵我野種,卻是事實。
雖然我爸每次都說,我就是他的親女兒,唯一的親人,但我心里清楚,我就是我爸在外面撿回來的孤兒。
我或許,一輩子都沒機會弄清楚我的親生父母是誰,也許連我爸都不曉得我父母是何人。
小時候,村里這些男女老少總在背地里議論我,要么說我是我爸從乞丐窩里撿來的野貨,要么說,我是我爸和外面女人的私生女。
可能連大祭司都是這么想的,所以我幼時,陰苗族里人總會看在大祭司的面子上,多欺負我幾回。
到了上學的年齡,班上同齡人總會變著法地來找我麻煩。
最開始,我也很想和他們和平相處,我也想有朋友,但他們都嫌我,他們用欺辱我的方式來向大祭司表忠心。
上一年級那會子,我的桌兜里總會隨機刷新一些毒物。
天牛、毛毛蟲、蜈蚣、死蛇,我的作業本也總會被人惡意涂抹,再用紅筆寫上雜種、私生女幾個字。
漸漸地,我不得已,變得越來越兇悍,我學會和人打架,學會以牙還牙。
學校里的老師看人下菜碟,每次都故意把錯歸咎在我頭上,她們對我不公,我就愈發叛逆,同學欺負我我就打同學,老師誣陷我,我就罵老師。
久而久之,我在學校被體罰,被罰站,都成了家常便飯......”
她說著,突然探頭眉飛色舞地問我:
“你是不是一直以為,咱倆能做朋友,是因為你小時候挨同學欺負,我替你出頭?我們的友誼是從那時候才開始的?”
我好奇地提了提肩上衣物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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