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，瞬間凝固。

物業經理臉上的笑容，僵在了嘴角，冷汗“唰”的一下就流了下來。

他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
這是什么神仙打架？！

趙公子的臉色，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
他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，先是一愣，隨即發出一陣夸張的大笑。

“哈哈哈哈！”

“一千億？買我父子消失？”

“小子，你是今天出門沒吃藥，腦子被門擠了吧？！”

他指著聞人牧的鼻子，臉上寫滿了譏諷和不屑。

“你知道我爸是誰嗎？你知道江南商會代表著什么嗎？”

“我告訴你，在江城，不，在整個江南省，我們趙家說的話，就是天！”

“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暴發戶，也敢在我面前裝b？”

“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！”

他猛地一拍茶幾，震得那張百億支票都跳了一下。

“圣元制藥的股份，你賣也得賣，不賣也得賣！”

“否則，我保證，不出三天，你會連人帶公司，一起從江城消失！”

“現在，立刻，給我跪下道歉！”

“或許，我還能發發善心，讓你拿著那一百億，滾蛋！”
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聞人牧，眼神里，充滿了戲謔。

他喜歡看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，在絕對的權勢面前，一點點被碾碎自尊，最終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的樣子。

然而，他預想中的恐懼和求饒，并沒有出現。

聞人牧只是平靜地看著他。

那眼神，沒有憤怒，沒有殺意，只有一種憐憫。

就像一個成年人，在看一個上躥下跳，自以為是的熊孩子。

聞人牧拿起了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