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。
聞人牧剛將新買的二手車停進老舊小區的停車位,幾道黑影便從暗處無聲地圍了上來,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。
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壯漢,脖子上的金鏈子在路燈下晃著刺眼的光。
“聞人牧是吧?我們趙總請你過去喝杯茶,聊聊你發財的秘密。”光頭壯漢獰笑著,掰了掰指關節,發出“咔咔”的脆響。
若是幾天前,面對這種陣仗,聞人牧恐怕已經嚇得兩腿發軟。
但現在,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這幾個不入流的混混,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。
修煉了《九天玄女經》后,他的五感變得無比敏銳,這幾個人從靠近他一百米開始,每一個人的心跳、呼吸,甚至肌肉的微弱繃緊,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感知中。
在他眼里,這幾個人的動作,慢得像是在播放幻燈片。
“趙天龍讓你們來的?”聞人牧淡淡地問道。
“小子,別廢話!跟我們走一趟!”光頭壯漢失去了耐心,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朝著聞人牧的衣領抓來。
聞人牧眼簾微垂,側身,抬手,屈指,一彈。
動作行云流水,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。
“啪!”
一聲清脆的響指,精準地彈在了光頭壯漢的手腕麻筋上。
“嗷——!”
壯漢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,整條手臂瞬間酸麻無力,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,驚駭地看著聞人牧。
他根本沒看清對方是怎么出手的!
“一起上!”
剩下的幾個混混見狀,紛紛從腰后抽出甩棍,惡狠狠地撲了上來。
聞人牧不退反進,身形如鬼魅般在幾人中穿梭。他甚至沒有用上什么精妙的招式,只是憑借遠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,或掌或拳,或指或肘,每一擊都恰到好處地落在對方最脆弱的關節處。
砰!砰!砰!
不到十秒鐘,四個手持武器的壯漢,已經全部躺在地上哀嚎翻滾,徹底失去了戰斗力。
聞人牧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,走到那個嚇傻了的光頭壯漢面前,蹲下身,用一種平靜到令人心悸的語氣說道:“回去告訴趙天龍,我的東西,他拿不走。再有下次,斷的就不是手腕了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去,留下了一地呻吟的混混和滿目驚恐的光頭。
消息傳回趙天龍耳中,他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被激起了怒火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趙天龍摔碎了手中的酒杯,“一個窮酸社畜,練過幾天三腳貓的功夫就翻天了?我趙家能在這座城市立足,靠的可不只是錢!”
他撥通了一個電話,語氣變得恭敬起來。
“陳伯,有點小事,想請您老出手。對,一個懂點拳腳的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”
第二天,聞人牧接到了趙天龍的電話,約他在郊外的一座廢棄工廠見面,說要當面道歉,和平解決。
聞人牧知道這是鴻門宴,但他還是去了。
因為他明白,有些麻煩,必須一次性,連根拔起。
廢棄工廠內,趙天龍得意洋洋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,身邊站著一位身穿唐裝、氣息沉穩的老者。
正是他口中的“陳伯”,一位真正的古武高手,內勁大成的強者。
“小子,你很狂啊。”陳伯雙眼開合間,精光四射,一股強大的氣勢朝著聞人牧碾壓而去,“廢掉你的四肢,再把你那點秘密交出來,老夫可以做主,留你一條狗命。”
在陳伯看來,聞人牧這點年紀,就算從娘胎里開始練武,也絕不可能是他這種沉浸武道五十載的內勁大成的對手。
然而,那足以讓普通人肝膽俱裂的氣勢,落在聞人牧身上,卻如清風拂面,沒有引起絲毫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