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好頭顱頓時凌空飛起,還帶出了噴濺的血花。
頭顱雙目圓睜,似乎對于自已的身隕,感到很是難以置信,憤怒而又不甘。
鞏天縱的神魂,從頭顱之中冒了出來。
“勾鈞!炫骨大人在我身上留下了一縷分魂,你殺了我,炫骨大人絕不會放過你的。”鞏天縱神魂不甘的怒吼。
說著,便有一縷白光從他無頭的尸身中冒出,以迅雷之勢,竄入了宋文的體內。
“小輩安敢!殺我神血門的人,本座真身即刻便會降臨,定叫你求生不得...”
那抹白光中傳出一道意念,直接在宋文腦中響起。
但其狠話還沒有說完,便被拽入宋文識海,然后被識海黑洞所吞噬。
宋文不由有些意外。
他殺過的神血門修士不少,其中不乏核心門人,但還是第一次遇到身上被人種下分魂的情況。
且還是在鞏天縱這個剛成為核心門人的修士身上。
“難道是因為我殺的六煞堂之人太多,引起了神血門高層的關注,決心要找出兇手?追查是否有人針對神血門,或者是以儆效尤?”
宋文心中暗自思索的同時,一抹寒芒在源炁中劃出一道弧線,回到了他的身旁,乃是裂魂刃。
在九厄量天劍、昊極神雷、血海帝印、破法神光、影虛的神識攻擊等諸多強大手段的圍攻下,最后竟是這件中品靈寶斬殺了鞏天縱。
與此同時,在鞏天縱死后,血尸就安靜了下來,懸空而立;原本一直阻礙血尸的那片血海,則翻涌而起,將鞏天縱的殘軀和頭顱吞沒。
另一邊,被血尸利爪絞碎的那些漫天血雨,凝聚成一小片血泊,化為一條細長的觸手,卷向西面漆黑的源炁深處。
片刻之后,觸手便卷著試圖逃遁的封長而回。
封長在被鞏天縱陷害過一次后,幡然醒悟,鞏天縱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;便趁著宋文和鞏天縱打斗之際,遠遁而逃。
可是,還未來得及逃遠,這邊便勝負已分。
“前輩,求你不要殺我,我知道一處上古修士洞府,那洞府有極為高深的陣法禁制防護,必有...”
宋文哪有心思聽他的求饒,直接引動觸手,將封長肉身擠得粉碎。
此處不是久留之地,收起鞏天縱的血尸和尸棺后,宋文一邊收回漫天血滔,一邊疾馳而走。
不過,他并未往源炁死域之外逃,而是沿著源炁死域邊緣橫向疾馳。
他剛離去不到百息,便有一道人影疾馳而至。
來人一襲黑袍,面容冷冽,目如寒潭,卻眉頭微皺。
他的目光掃過下方因斗法而支離破碎的大地,以及周遭依舊翻涌不息的源炁。
“鞏天縱應該就是在此被殺的。”
“從殘存的氣息來看,兇手只有一人,且是名合體期修士。”
“可我留在鞏天縱身上的一絲分魂,為何會突然消散?合體期修士可做不到這一點!”
這時,他的眼眸突然寒光一閃,望向宋文遁走的方向。
“找到你殘留的氣息了。待本座生擒了你,想必你會很愿意為本座解惑。”
黑袍人身形一動,朝著那抹殘留的氣息追去,但在追出千余里之后,就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氣息怎會在這里就突然斷掉了?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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