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心中，涌起一股深深的不甘。

他為進階合體準備多年，可不是為了破境失敗。

緊閉的雙目，陡然睜開，眼中盡是決絕。

趁著天罡合體丹的藥力，還未完全消散之際，宋文雙手各出現了一枚拳頭大小的晶石，正是當初斬殺玄曲時，所得的那兩枚極品靈石。

宋文面容猙獰，功法運轉到極致。

極品靈石中所蘊含的磅礴靈氣，如天河倒灌，瘋狂涌入宋文的體內。

又因這靈氣精純至極，很容易便被煉化，化為法力，如奔騰的江河般流向丹田，朝著那堅固如鐵的瓶頸沖擊而去。

“轟隆隆！”

隨著一聲轟鳴，丹田傳來一陣劇痛，仿佛被一把利刃刺穿。

丹田中的法力頓時失控，如泛濫的潮水般，不受控制地四處沖撞。

宋文喉間一甜，口中鮮血如決堤之洪，洶涌噴出。

殷紅的血珠在空中飛濺，恍若一朵艷麗的血色花朵，在漆黑的地下洞廳中綻放，妖冶而又凄美。

緊接著，宋文眼前一黑，身體猛然倒下，砸在冰冷的石臺之上。

“勾鈞，你沒事吧？”白薇關切的聲音響起。

平復片刻，宋文才強忍著體內如萬蟻啃噬般的劇痛，勉強壓制住了亂竄的法力，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
抬眼看去，只見白薇和王秋月都已出現在了面前。

宋文輕輕搖了搖頭，沒有接話。

白薇見狀，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，聲音中帶著刺骨的寒意。

“都是向榮那個老匹夫！還有賈家那群小人！若不是他們前來攪局，你豈會突破失敗！”

而一旁的王秋月，目光上下審視著宋文的傷勢，接話道。

“不對。向榮等人雖干擾了天地靈氣的匯聚，但并非勾鈞突破失敗的主因。勾鈞魂竅已全部開辟，足以證明他的法力足夠凝練而渾厚，肉身和經脈也足夠堅韌，且有天罡合體丹相助，按理而，突破應該是水到渠成之事。但卻偏偏功敗垂成...”

王秋月突然直視宋文的雙目，繼續說道。

“勾鈞，你應該是敗在了天資上面。你的靈根資質太差，導致瓶頸穩固如山，要想沖破，比常人要難上太多。”

“這不可能。”白薇應道，“若勾鈞資質差，又豈能進階煉虛期？”

王秋月道，“這我就不清楚了。不過，靈根資質雖是修仙的根基，但并不代表一切。心性、悟性、機緣、功法，甚至就連突破時的心態和時機，都可能決定成敗。或許，在此前的境界突破中，心性等因素彌補了靈根資質上的不足。但進階合體，需要引天地靈氣灌體，這使得其他因素的作用微乎其微，而僅有靈根資質成了唯一關鍵因素。”

許是覺得王秋月說得在理，白薇不再反駁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宋文。

“王前輩，可辦法提升靈根資質？”宋文問道。

他此，相當于變相承認了自已天資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