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無奈的嘆息一聲,身形一動,破開湖面,再次遠遁。
疾馳的同時,他將部分意識沉入識海。
被鎮壓在識海中的景碑和符開宇的神魂,驀然發現,那個取他們性命之人,出現在了眼前。
“你到底是誰,為何會我神血門諸多不傳之秘?不僅煉制了血海印,還修煉了《尸王轉生訣》和九大天雷秘術?”景碑看著宋文逐漸凝實的身影,開口問道。
宋文道,“如今這般局面,你知曉這些,又能有何益處?”
“死也要死個明白。”景碑目光銳利,死死瞪著宋文,“你留著我們兩人的神魂,想必是欲從我們口中探聽一些消息吧?只要你回答了我的問題,我便如實告知你想知曉的一切。”
“好,那我便叫你死得瞑目。”宋文眉頭微挑,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。“你問我的來歷,無非是覺得自已死在同門手中,心有不甘。不過,你這倒是多慮了,我并非神血門之人,只是死在我手中的神血門核心弟子不少,從他們手中得到了神血門的諸多秘法。”
“當真?”景碑質疑的看著宋文。
宋文道,“你難道認為,眼下這種狀況,我還需要騙你?”
景碑審視宋文良久,最終有些沮喪的說道。
“該你問了?”
“你身上可有《尸王轉生訣》合體期的功法?”宋文問道。
這是他在識破景碑乃神血門核心門人后,費盡心機,也要將之斬殺的最重要的緣由。
宋文手中,只有煉虛期及之前的功法;一旦他成功合體,便會面臨沒有主修功法的局面。
但是,景碑的回答,卻是給宋文澆了一盆冷水。
“沒有。我雖是神血門核心門人,但《尸王轉生訣》的后續功法也不是隨意能獲取的,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。我乃煉虛巔峰修為,當務之急乃是進階合體,又怎會在這個緊要關頭,耗費資源去換取暫時用不上的功法?”
宋文聽聞此,不禁搖了搖頭,轉移話題問道。
“那你為何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太郯城中?據我所知,六煞堂的那些人,可是躲在源炁死域中不敢出來。”
景碑道,“為了濁靈界。”
“濁靈界?”宋文眉頭微皺,滿臉疑惑,“濁靈界被南冥域三大宗門所把持,且如今尚未允許任何人進入,這與你現身太郯城有何關聯?”
景碑道,“據傳,濁靈界中有凈元天露,我是為此物而來。我輩邪修,進階合體期的難度,要數倍于正道修士。而這凈元天露,便是我輩邪修突破合體期瓶頸的最佳神物。”
宋文眼中,閃過一抹驚訝之色。
“凈元天露如此重要?”
景碑道,“這是自然。放眼整個玄界,恐怕都沒有比凈元天露,更加契合邪修進階合體的天材地寶。奈何,此物可遇不可求,既然有它的消息,我自然要放手一搏。但三大宗門,只允許他們的門人和麾下家族之人,進入濁靈界。因而,我只能找上暗中與六煞堂有所往來的符家,欲借符家族人的身份,混入濁靈界中。而我現身太郯城,只是為了測試那些正道修士能否識破我的身份。若事不可為,便只能放棄濁靈界之行,否則必將成為甕中捉鱉。”
宋文暗自驚嘆,景碑的膽量倒是不小;另外,凈元天露的重要性和稀有程度,也遠超他的想象。
“你身為神血門核心門人,打算與水火不容的正道修士一同進入濁靈界,就沒有準備一點保命手段?”宋文問道。
剛剛宋文斬殺景碑時,除了景碑服用的那枚雞蛋大的丹丸,沒有見他使用其他保命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