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好,謝謝。”
沈月舒手輕覆門把手,把還想勸的物業隔絕在門外,在物業又敲了會門,見沒人應走開后。
像是全身力氣被抽空。
輕扶墻壁,背靠門板緩慢坐下。
在眼前濺落點點煙灰時仰頭,看向重新點了根煙的陳朝。
“把照片”沈月舒壓抑著幾近崩潰的呼吸,“刪了。”
“干嘛要刪啊。”陳朝輕笑了聲,“獨樂樂哪有眾樂樂來的有意思。讓我想想。”
他眼睛一亮,“發你學校網站吧,再復制個百十來張貼你這小區墻上,還有哪滬市你爸那賣魚攤,加個京市吧,大街上,你在那待過一年多,鬧出的事不少,認識你的人應該挺多。”
他微微躬身,一口煙霧吐向沈月舒,低緩細語,“多有意思啊。”
沈月舒吐話,“你為什么不愿意放過我。”
沈月舒之所以會選擇坐下和陳朝把話說清楚。
是因為安貝貝。
她是真的感覺陳朝既然愿意回頭,還把安貝貝帶去楊力面前,且絲毫不避諱當著顧和萱的面和她有肢體接觸。
代表安貝貝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。
找上門砸她家不在她預料之中。
卻也沒多脫離沈月舒認知中的他。
可她真的有強烈預感。
坐下掰開揉碎把話說清楚。
身邊已經有人,高傲如陳朝,是可以和她好聚好散的。
結果非但不行。
反倒像捅了馬蜂窩。
昨天下午。
沈月舒在被陳朝差點勒死時轉身就跑。
跑去門口幾次。
被拖拽回幾次。
想反抗,手腳像是被鐵錘焊死在地面。
想咬他。
可連腦袋都動彈不得。
到最后。
沈月舒有點神志不清了。
跪下認錯哀求。
往日里無論發多大火,只要她認錯,總會有點緩和余地的陳朝。
不止不愿緩和,冷硬和暴戾更甚。
沈月舒早就直起來的背脊。
因為一天一夜怎么都反抗不了半點的無力,重新點點彎下。
她喃喃低語,“你到底為什么不愿意放過我。”
“結束與否,怎么結束,決定權只在我手里。”陳朝單膝蹲下。
手輕柔拂去她臉上淚痕,“不管是誰。只在我手里。”
沈月舒在陳朝起身要走時,拉住他褲腳,“你什么時候才愿意和我結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