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還是只有沈月舒一個學生。
沈月舒送給有點喪氣的嚴導一個保溫杯。
不貴重。
嚴導大喜。
放學的點攔著沈月舒不讓走,非要請她吃飯。
還說聯系了他一個學生。
京大研究生畢業。
要給高中都沒畢業的沈月舒加文化課,明年讓她參加高考,不考技術學院,考本科。
正說著。
肩膀突然被拉了下。
沈月舒能和人近距離接觸。
聲音很小,話也不多,但也能和人正常交流。
可身體接觸。
除了陳朝,誰都不行,哪怕是女性。
只是一下。
沈月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蹭得下蹦出老遠。
她這反應不止嚇到了嚴導,也嚇到了拍她肩膀的男人。
嚴導率先惱了,一腳踹過去,“干什么動手動腳,想死啊!”
陳長明回神,卻是對著沈月舒,“你不記得我了?”
沈月舒沒說話,但眉頭擰緊,眼神極陌生。
陳長明定定看她一會,笑了笑。
輕點頭,溫和得體,“抱歉,把你錯認成一多年未見的故交,我是嚴老學生”
恰逢嚴老也在說,“這我學生,祁長明。”
陳長明微頓一瞬,笑笑,“祁長明。”
沈月舒知道自己毛病。
接不起他的道歉。
沒解釋,也沒握他的手。
轉身跑了。
隔天再來。
嚴老不在。
昨天遇到的祁長明在。
說嚴老是京大教授,他之前的導師。
退休后想開個學校。
籌備中查出神經系統出了點問題。
學校計劃半路夭折。
老師一心從教,瞞著家里人自己租了個辦公室,開設輔導班。
他懂烹飪,但沒有教烹飪的資質證書。
也遠沒有達到能為人師表的程度。
最重要的是。
這個輔導班不合規。
希望沈月舒可以別介意之前三天的事。
作為補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