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舒在半小時后一瘸一拐邁出餐館大門。
頭發凌亂、衣衫破碎、單側鏡片掉落。
臉頰淤青、唇角帶血,傷痕累累。
她像是看不見路邊人人在側目。
抱著到她膝蓋的老舊行李包,一瘸一拐朝前走。
離開餐館視線范圍。
沈月舒腳步停下。
掀眼皮看向面前很多年沒見過的葉嫻。
沈月舒記不清離開滬市時葉嫻長什么樣子了。
可奇怪的是,她記得父親還健在時葉嫻的樣子。
歲月很公平。
會平等帶走很多人很多東西。
可獨獨對葉嫻是開恩的。
她還是這么嬌弱又漂亮。
“囡囡啊。”
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稱謂。
沈月舒無意識恩了一聲。
葉嫻手顫巍巍抬起,眼底含著心疼的淚,去觸碰她臉頰傷痕,“怎么傷這么重啊。”
沈月舒在她精致又漂亮的指甲碰觸臉頰幾秒后偏過臉。
視線和一旁叉開腿坐在樹蔭下,叼著煙肆無忌憚打量她的趙立對視了。
她沒再走。
也知道趙立在她走不掉。
順著葉嫻的力道被拉去一旁涼亭坐下。
沉默的聽葉嫻哭訴。
說鄰居們在網上搜到她的視屏了。
她擔心她擔心得睡不著覺。
趙富貴店里忙走不開。
她和趙立馬不停蹄坐飛機來找她。
出租房人去樓空。
電話也一直關機。
她膽子小,又不敢找房東打聽她去了哪。
就和趙立來餐館守著。
瞧見她進餐館了,但太多年沒見,不敢認。
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才趕緊跑進去。
“那群人怎么能對你下這么重的手啊。”葉嫻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,“疼嗎?我的乖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