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安陽反抗激烈。
那獨眼龍狠了狠心,一掌將她拍暈。
待醒來時,她只覺屋內一股難聞的氣味。
空氣之中似有若有的腐爛發霉氣味,她順著小窗望了望天,過了差不多已有一個時辰,并且瞧這樣子,似乎并未挪地方。
安陽不禁心頭平靜半分。
阿墨如今中了麻藥,她便是拼死也要為他爭出一線生機。
看守她的是兩個粗漢,一個拿著酒壺喝酒,一個靠在門上打盹,顯然沒把她放在眼里。
里間的窗戶是木制的,榫卯有些松動。
窗外是一片荒院,種著幾棵枯樹。
她摸了摸袖中,賈嬤嬤塞的匕首還在,看來這群男人也并瞧不上自己,故而連搜身都沒有。
“喂,給我倒碗水。”安陽突然開口,聲音平靜得不像個被軟禁的人。
喝酒的粗漢愣了一下,不耐煩地罵道:“他媽的,都這樣了,就你事多。”
“我如今懷有身孕,若真有些意外,侯府會繞得了你們?”安陽看著他,眼神之中滿是決絕,她道“況且我死了,你亦不好同大娘娘交差吧?”
安陽近幾日左思右想,大娘娘若是想讓她死,一早便有無數法子。
但屢屢進攻敲打,高高拿起輕輕放下,顯然是她身上有大娘娘所圖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