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氏早已買通侯府婆子暗下麝香之事她早就知曉,正要迎合著梅氏的計謀落了這孩子。
卻不承想,謝洺樺殺了出來。
“陽兒,陽兒,你可行了。”一股聒噪的叫喊聲沖破耳膜,刺得人眉頭生疼。
楊氏穿著月牙白的大氅,語氣激動非常。
“婆母好。”安陽偏了偏頭,極不耐煩地喊了一句。
“莫動,好生養著。”楊氏倒是少有的耐心,坐在旁側圓椅上認真打量著安陽:“母子平安我便放心了。”
安陽苦澀一笑。
袁嬤嬤急忙忙從外頭闖了進來,屋內灌了涼風,激的安陽直咳嗽。
“沒長眼睛,讓我家小姐受了風我跟你拼命。佐不過我家死絕了,不信你便試試。”玉竹指節泛白得幾乎要嵌進掌心,原本溫順垂下的眼猛地抬起來,瞳仁里沒了半分往日的恭順,涌著層層怒火,她猛然就扯下頭上的簪子死死瞪著袁嬤嬤。
袁嬤嬤不禁一怔,身上打了個哆嗦,這丫頭眸子太過嚇人,她毫不懷疑玉竹為了安陽做得出魚死網破的事情。
“二夫人,老奴魯莽,一會兒就給內室加兩副厚簾子,不讓夫人撲著冷風。”袁嬤嬤小聲道歉,這才又在楊氏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“陽兒莫氣惱,我狠狠罰她。”楊氏慣會說漂亮話,她白了玉竹一眼這才開口道:“昨日樺兒雖沖撞了你,但落紅卻實非大姑娘之錯。是禮部員外郎家的小廝賊膽包天,為了給梅氏出口氣竟將麝香摻到了咱們內院熏爐中,這才這才害你見了紅。”
安陽冷冷一笑,說來說去便是為了引出這句話。
此事與她姑娘無關,都是旁人做的。
“不過此事,你也算是出了口惡氣。”楊氏眉眼挑起,唇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,笑意沒沾半分溫度,反而像淬了冰的刀,連眼底的光都裹著算計,她接著道:“他家遭了報應,如今梅氏夫婦二人都橫死院中了。”
此話一出,滿堂震驚。
安陽眸子瞪得渾圓,她咳嗽道:“婆母說的哪里話?我與梅姐姐無冤無仇的。”
楊氏自知她想要把這鍋甩回來,仍舊是自自語道:“說來也怪不得我們,梅氏貼身丫鬟紅燭受了她的磋磨,昨日夜里有了歹心,將梅氏夫婦與那錢管家統統都抹了脖子。”
此話讓安陽一個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