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衣物呢?”安陽漲紅了臉,聲音都跟著支支吾吾的。
“自是在這處給你烘著,你風寒剛好,若是再著了涼意豈不又要燒起來。”阿墨赤裸著上身,堅實的脊背上橫七豎八盡是刀傷。
安陽臉色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,瞧著自己身上只剩貼身小衣頓時聲音都跟著慌亂。
她將頭埋得很深,大氅上還有烘烤的柴火味兒。
她此時方才瞧見阿墨手臂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,正在流血。“阿墨!你受傷了?疼不疼?”
安陽扶起阿墨,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。
阿墨揉了揉她的頭,笑著道:“你幫我吹吹便不疼了。”
“真的?”安陽蹙著眉頭,雖不知這是什么道理,還是乖乖地照著做。
暖暖的熱氣烘得阿墨心頭浮動。
“如今孤男寡女,如此這般,你就不怕我做些什么?”阿墨挑了挑眉,語氣帶著些調戲。
安陽白了一眼:“明明是個好人,說話怎就不能正經些。”
阿墨眼神亮晶晶的,他又道:“我說的便是認真的,沒準我便賊心上頭。”
“阿墨,謝謝你。”安陽低著頭,聲音細若蚊蠅,火光之中她的小臉氤氳著潮紅。
安陽忽然想起方才在河里,阿墨把她護在懷里的模樣,后背抵著冰冷的河水,卻硬是給她圈出一片溫暖的空間。
她心頭一熱,伸手握住阿墨的手,無比認真道:“我雖不知道你到底是誰,但如此險境你能為我這般,定然不會害我。”
阿墨的手猛地一顫,像是被燙到似的,卻沒抽回。
她看著安陽低垂的眼睫,火光落在那長長的睫毛上,投下淺淺的陰影,他剛想勾起安陽的下巴親上去。
便見這女人一聲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