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氏仔仔細細聽完始末后,又碎了幾個茶盞,她不由盛怒捏著簪子就往紅燭身上刺。
“夫人,真不怪我,若是顧夫人沒有半路殺出,奴婢定然已經得手了。求您,求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。”紅燭說著便是止不住磕頭。
不多時,額頭便沁出層層鮮血。
“夫人,求您了,莫要將我賣到花樓去,奴婢下次豁出性命也必完成夫人命令。”紅燭的聲音幾近哀求,縮在地上瞧著甚是可憐。
可如今梅氏哪里還顧及這些,她現下已面目猙獰,鬢邊碎發凌亂,哪里還有半分往日里貴夫人的端莊模樣。
“廢物!都是廢物!”梅氏猝然起身,抓起桌上的蜜餞罐子狠狠砸在地上,琥珀色的蜜餞混著瓷片滾了一地。
紅燭抖得越發厲害。
老管家是禮部員外郎家的舊人,他倒是在這對夫婦面前頗為得臉,不由扣了扣房門道:“夫人,凡事都有輕重緩急,您為爺出口氣的心老奴可以理解,不如聽老奴細細道來。”
梅氏輕輕理了理鬢角,這才讓老管家進了屋。
“夫人,您該慶幸紅燭丫頭并未得手,不然查出來咱們府上便是頭一個被懷疑的。”錢管家嘆了一聲,不由壓低語氣道:“若是想得償所愿,神不知鬼不覺最好,最好旁人亦不知是夫人的手筆,又能輕巧除卻心患。”
“我自然想神不知鬼不覺,可侯府圍的鐵桶一般。”梅氏說著不由緊要牙關顯得越發猙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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