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安陽說得還是極認真,像是十足關切楊氏,還真無法說她忤逆不孝。
楊氏氣得兩眼一翻,胸口堵得生疼。
馬車行得慢,見楊氏不再說話,安陽靠在軟墊上,閉著眼假寐。
隱約能聽到,馬車外跟著不少人,有楊氏的人,有梅氏的人,或許還有太后派來的暗線。
這滿府的眼線,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把她困在中間,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。
到了觀音堂,里頭已經有不少女眷,還有許多是平日見過的。
有些已懷了身孕求觀音大士保佑。
有些則腹中沉靜的,求送子觀音恩賜良緣。
在人群之中,她一眼便瞧見了顧夫人。
安陽每每瞧著她都覺渾身陰冷,這人不似楊氏與梅氏,給人感覺如同伺機而動的鬣狗,總之她想躲開。
顧夫人見了安陽,立刻笑著迎上來,伸手就想摸她的小腹:“二夫人,今日氣色好多了,看來這胎氣是穩了。”
安陽趕緊往后退了一步,扯出一抹假笑道:“顧夫人說笑了,我這才兩個月,哪有什么胎氣,不過是昨日喝了婆母送來的安胎藥,精神好了些。”
她故意把話題引到楊氏身上,免得顧夫人再動手動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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