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墨就靠在門外窗子,屋內的話一句不錯的錯的落在耳朵里。
玉竹沒好臉兒,搶先一步接了漆盒,打開來仔細查。
但見漆盒里面是支水波紋金釵,釵頭嵌著顆圓潤的白珍珠,看著倒像模像樣。
她用指尖捏了捏珍珠,硬邦邦的,又翻來覆去看了釵身,沒見著縫隙,才抬頭看向安陽,眼神里帶著疑問。
安陽卻伸手把金釵拿了過來,指尖摩挲著珍珠表面,觸感細膩,竟真像顆上好的東珠。
“如此便見外,本身便是梅夫人氣火攻心說了胡話,人之常情,哪兒還能真的生氣。”安陽面上佯裝幾分動容,又嘆了口氣:“梅娘子有心了,前日的事我本就沒放在心上,怎好讓她破費。”
紅燭聽到這話,頭垂得更低了,手指絞著衣角:“夫人說,只要二夫人不怪罪,便是她的福氣。”
她偷眼瞟了安陽一眼,見對方正專注地看著金釵,趕緊補充,“這珍珠是空心的,里面塞了香料,戴著能安神,對小公子也好。”
這話剛出口,阿墨的眼神就變了,殺意迸發。
玉竹頓是把簪子搶了過來,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兒。
紅燭瞧著氛圍不對,急忙道:“是奴婢忘記說了,方才我家夫人已經給侯夫人看過,且也找了醫倌查驗了,這才讓我給送來。”
安陽笑了笑,接著道:“玉竹,快來給我簪上,莫要負了梅娘子的好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