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陽側身不動聲色躲開丟來的茶盞。
怎么侯府這二人都是一樣的毛病,生氣就喜歡隨意丟些茶盞、盤子。
“婆母,二位妹妹出嫁在即,可容不得再浪費了。”安陽盯著楊氏捏著另一套茶盞的手,小聲道:“現如今,這等品質的汝瓷盞都要百兩一套了。”
楊氏一怔,許久未曾親去采買,不知竟然漲到了如此價格,遂也松了手。
“說錯了,是一位。”韓文聰插嘴,別有意味地瞥了一眼謝銘樺,又道:“提的要求你侯府不答應,那這婚事便是定不下來的。”
“混賬。”韓夫人板著臉,但再重的話到底沒說出口。
現如今,韓家當家的尚在長江下游巡查水患,倒也真沒人能將韓文聰怎樣。
謝銘樺的婚事便如此耽擱下來。
安陽請過安,便要回寶祥院,便見秦嬤嬤老遠招手。
“夫人,您可是回來了,”秦嬤嬤轉圈地打量著安陽,瞧見渾身康健遂長嘆一口氣,她同安陽一道往寶祥院走,小聲道:“夫人,有所不知,現如今這婚事如何都得定下了。”
安陽也沒聽聞城中有謝銘樺的丑聞,想來是瞞的極好的,遂聞疑惑問道:“為何?”
“大小姐有身孕了。”秦嬤嬤聲如蚊蠅,這等事情她本不可能知道,奈何有個小廝向秦嬤嬤投誠,這才一連串說了出來。
月信晚了七日時大小姐忽覺不對,這悄悄尋了大夫一診脈這才知道懷上了。
所以今日慌忙請了韓夫人與韓文聰商議婚事。
韓文聰當真獅子大開口,知道如今謝銘樺失了清白只能委身于他,遂讓侯府給他捐個官兒。
安陽蹙眉:“捐個官對侯府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,侯府這等勛貴人家,多少也是有些薄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