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繞門墻竹繞堂,滿窗春綠更山光。”安陽忍不住念道,此觀建的確實精彩絕倫,傍水而建,松竹滿園,遠遠瞧去令人心曠神怡。
“夫人,唐叔已給我們安排好了別院。”玉竹順手接過包袱,領著小姐往院內走。
延慶觀對汴京勛貴開放清修場所,故而到此祈福、小住之人并不少。
安陽所在天字房算是其中頂級,一層只有三間房,房間與房間間隔甚遠,私密性奇佳,已經不是有錢就能入住。
“謝家老大近日瘋了,他滿城地找我,求您請您救救我,讓我當牛做馬,保住一條命就好。”還未進門,隱約聽見隔壁房門對話聲,說話的男人聲音之中充滿了恐懼。
旋即,一個柔和的聲音問道:“你就這么怕死?你全家都被他殺了?不想著復仇,竟還想著自己活命,慫貨。”
安陽總覺得這聲音聽著耳熟,旋即做了個噓聲手勢,讓玉竹與賈嬤嬤進了屋。
碰、碰、碰
磕頭聲音隨即重重響起,男人帶著哀求:“沒辦法啊,您要的口供我已經一字不差寫完了,求您,您求放我出城,我逃到儋州,甚至更遠。你們大人物斗法,也給我們一條活路啊。”
“招了,但沒招全。再給你三日,我的耐心不多。”聽著屋內人起身,安陽忙往前走兩步。
哪料想裙擺掛在木扶手的倒鉤上,一時間進退兩難。
安陽聽屋內腳步越來越近,心中越發著急,這等隱秘之聞若是被聽見,自己也要頗受牽連。
旋即,安陽一狠心,扯著襦裙往前拽,布料碎裂刺啦一聲在寂靜的空氣之中顯得越發詭異。
“誰”屋內人警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