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就不是丟臉的事情,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安陽冷嗤一聲,擺手道:“既是不想來,尋回來也是無用的。”
“那可怎么辦,到底誰下了黑手。”玉竹氣得一直咬牙。
安陽不自覺揉了揉眉心,聲音不覺加重,她匆匆吩咐道:“快去安氏商行找唐叔,托他去尋幾個過硬的廚子,一定要快。回來的路上再去豐樂樓買些冷盤,務必要速度些。”
待玉竹沖出門去,安陽才不自覺軟了身子。
一股疲倦之意涌上心頭。
好在安氏商行在汴京根深地厚,不過一炷香時間,師傅帶著冷盤匆匆而來。
唐叔領頭,瞧見安陽遠遠擺了擺手,這讓她心頭安定不少。
“丫頭,這處有我頂著,放心。”唐叔擼起袖子,三兩下就將灶火燒了起來。
紅彤彤的火苗映襯在安陽眸中,迸著凌厲的光。
待她再回正廳時,眾人已經入席。
楊氏端坐在前,掛著和善的笑,她別有意味道:“今日席面是我家二房媳婦親手操辦,若是有什么不妥,各位見諒。”
安陽心下道:巴不得自己出些什么意外。
“今日席面甚好。”鄭夫人連連夸獎:“席面陳設得益,也與二小姐今日搭配得宜,相得益彰。”
楊氏點了點頭,佯裝慈愛地看著謝洺榆:“阿榆,今日給你準備的月影紗為何沒穿,那是娘重金給你定制的。”
眾人不由稱贊,一匹月影一兩金這東西當真金貴得很的。
謝洺榆低頭,柔弱道:“這衣衫太過金貴,女兒覺得淡藍色更搭配些。”
她身后小廝蹙了蹙眉,幾乎扯著嗓子道:“明明是我家小姐衣衫被毀,昨日只有二夫人身邊的小廝去過院中,那么好的衣衫被剪得七零八落的。”
眾人的視線像是把刀子扎在安陽身上。
安陽是斷然不信玉竹會做出等著混事,她不緊不慢道:“諸事可都要講證據,你可是親眼所見?”
小丫鬟沒想到安陽會真的懟她。一時間愣愣地不知道該如何說。
“瞧你厲害的。下人不過是玩笑話,如何這般色厲內荏。”楊氏裝作老好人一般,斥了安陽一句。
安陽起身對著眾人行了一禮,無比認真道:“婆母如何說兒媳,兒媳自當認真思過。可如今諸位貴人們都在,紅口白牙誣了咱們府中人,豈不是讓婆母落個治家不嚴的名聲。況且二小姐歸家這等大事,若是不知情的還以不重視二小姐的,這等罪名安陽斷不敢認,這才駁了婆母。”
“以奴告主是大罪。”刑部主司夫人許氏面容冷峻,她白了一眼不耐煩道:“這等人丟進獄中一審便真相大白,何須這么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