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氏心中委屈不甘越發明顯,她瞪著安陽的眼神似要冒火。如今竟有些偏袒她心中醋意更甚。
“你跟我來,既是身體不適便要好生休息。”老侯爺皺了皺眉,語氣更是不耐。
這侯府丫鬟婆子個個都是人精,頓時臉上堆滿笑容。
“夫人,我們一定好生配合。”
王婆子瞧著楊氏走遠,頓時驚懼萬分,生生擠出些笑意:“夫人,這不能怪我,我也是聽信兒辦事啊。”
安陽扶起王婆子,不由走遠些小聲道:“您先回家休息幾日,待秦嫲嫲氣消了,您自然還是要回來的。”
“當真?”王婆子老淚縱橫:“夫人,我若能回來定對您馬首是瞻。”
安陽笑笑沒說話。招呼著玉竹把銀子給下人們均分了。
次日天還裹在墨色里,檐角的啟明星剛露半點兒微光,東府的雞籠里還靜悄悄的,下人們卻已扛著木梯、抱著紅綢,腳步輕快地穿梭在庭院里。
安陽把省出的銀子全賞了眾人,沉甸甸的銀錠子揣在懷里,連帶著干活的勁頭都足了,平日里搬張桌子都要歇兩歇的老仆,此刻扛著半人高的紅燈籠健步如飛,伙房的廚子都提前支起了灶臺,裊裊炊煙裹著香料的香氣,早早飄滿了整個府邸。
不過一個時辰的光景,侯府已是另一番模樣。朱紅的廊柱上纏滿了金線紅綢,當真是喜慶的緊。
府門前安陽還特意放了公粥,門口人頭攢動都在說著吉祥話。
正堂,諸多貴婦人已經到場。
襄王府李夫人到,上錢兩千兩。
太中夫人韓夫人到,上錢五百兩。
都御史鄭夫人到,上千一千兩。
小廝的聲音響徹宴會,老侯爺聽著喜錢不由笑彎了嘴。
謝洺榆院中,伺候的丫鬟拿出早就備好的月影紗裙,不由臉色大變。
“小,小姐,裙子壞了。”丫鬟哆哆嗦嗦的。
只見月影紗裙上被劃出七八個大口子,似是泄憤一般。
“誰來過咱們院?”謝洺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,不由問了句。
“昨日只有玉竹姐姐來發賞銀,旁的人都沒來過。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