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陽漲紅了臉,忙閃身退了半步。她生怕阿墨再做出些越界之事。
阿墨饒有興味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,又羞又懼,當真勾人的緊。
“瞧給嚇得。”阿墨折身,大步走向正廳貴妃榻上,一襲寶藍色的錦袍襯得他身姿修長,領口微微敞開,露出里面白色的絲綢中衣,他聲音似有些疲倦道:“知道你有事,先忙著,我只想來瞧瞧你。”
安陽臉燒得更厲害些,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結巴:“你有事,也先先去忙著。”
說完她越發覺得不對勁,這如夫妻間的體己話一般,旋即閉了嘴,又伏回桌案謄寫最后確認的宴席單子。
“這幾日我需出城半月,你好生照顧自己,莫要挨欺負了。”阿墨揉了揉眉心,補了句:“我給你留個貼身暗衛,必要時會保你周全。”
安陽點了點頭,眸中情緒復雜許多,她聲音有些發冷:“還不能告訴我你的身份嗎?”
阿墨的鼾聲淺淺響起,便知道自己又白問了,起身從榻上拿了蜀錦被子給他悄悄蓋上。
待安陽理好賬目時天已拂曉,她折回床榻小憩時阿墨還睡著。兩人便同處一室,沉沉的呼吸聲交織著。
“小姐,小姐。”玉竹莽莽撞撞闖進屋時,安陽猛然驚醒,下意識地朝著貴妃榻瞧,看見沒人這才放下心來。
旋即一股偷人的羞恥感莫名涌上心頭,臉又紅得出奇。
“小姐,怎么臉這么紅?必是熬了一夜,奴婢給你燉了花膠紅參蓮子粥。”玉竹便扶起了自家小姐,瞧著兩眼烏黑,定然是累狠了。
安陽嘆了一聲,端著燉盅小小地抿了兩口,道:“稍后你去尋府中專管采買的兩位嬤嬤來,讓她們對著單子去采買,到時記得說是侯府辦宴定要去我寫好的鋪子。”思索片刻她又道:“語氣切要和善一些,如今切不可輕易樹敵,告訴嬤嬤質量必要上乘,若是能講下價來剩下的銀錢也不必交上來,算是她們的獎賞。”
玉竹知道小姐點自己昨日對謝洺榆的態度,低著頭委屈地道了聲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