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陽雙目微紅,玉竹瞧著自家小姐憋屈,忍不住怒罵:“這侯府究竟是什么王八窩子,小姐我們”
安陽抬手制止,理了理思緒,帶著玉竹匆匆離開。
和風暖陽,上上風光,開席日子倒也飛快。
“你到底是商戶人家,今日席面高貴,你暫且先在后廚忙活,等日后自有上席面的功夫。”婆母拉著安陽念叨幾句。
“都聽婆母的。”安陽乖巧點頭。
席面開的漂亮,貴人們忍不住連聲夸贊。婆母楊氏瞧見人大約到齊整,清了清嗓掩這帕子道:“今日大伙兒賞光,我兒雖然早夭,但好歹是留下后了,今日便是與大伙兒同慶,算是為這為出世的孩子祈福。”
安陽心下一寸接一寸的涼下去,想來明日滿汴京的勛貴人家都知道她懷有遺腹子,她如今更無立足之地。
“二房媳婦兒當真能干,瞧著打理的當著不錯。”
“就是命苦了些,剛來便死了夫君,好在是有個孩子傍身。”
“想來也得讓我們見見新婦,改明兒也能共赴花宴。”人群中有人問了一嘴。
楊氏便頓時調轉話頭:“她如今胎還未坐穩,改日,改日一定。”
不便見客,卻讓安陽操辦席面,當真要笑掉大牙。
席面至高潮,所有人都在期待。
彼時一鍋鍋的羊肉粟麥端上了桌。
登時,便見有貴人變了臉色。
“侯府這什么意思,莫不是嫌我們吃的多,用粟麥填飽肚子匆匆將我們打發了。”
“侯府若不想做這席面,大可早些與我們說,現下我家門房小廝都食粟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