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涼的湖水嗆進口鼻,安陽掙扎著幾欲脫力,她不善水性更可以說有些怕水。
這等力氣當真是想要了安陽的命。
“讓你出風頭,瞧那嘚瑟樣…”
“小娼婦,敢把我老婆子手都劃傷。”
“還敢炫耀錢多,那都是我們大爺的。”
忽而,更大的力氣襲來,安陽只覺得自己被按著口鼻一下下的往下按,漸失去反抗的力氣,身子沉沉向上墜去。
靜…
安陽只覺得出奇的安靜。
她還未為母親撐腰,為將算計她的人報復回去,這一生便要草草收藏了?
細密的氣泡劃破水面,她只能瞧見湖面上忽的人頭攢動。
一抹金色越貼越近,便昏了過去。
再醒來時候,已是夜深。
她竟然還活著。
“小姐,小姐”玉竹瞧著自家主子醒來便是驚喜哭出聲。
此時門外之人才魚貫而入。
婆母楊氏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,默默道:“你這孩子怎么如此想不開,怎能投湖?”
“好在有貴人相救,這才撿回一條命,阿彌陀佛。”楊氏扶起楊氏,眼睛不自覺的往外撇。
“本王瞧這女子似有求生意愿,侯夫人如此篤定投湖?莫不是…”只聽著門外茶碗被重重擱置在桌,發出咚的一身悶響。
“賤內魯莽,將軍息怒,息怒。”老侯爺滿臉堆笑。
“婆母,門外是何人?”安陽咳嗽不止,虛脫的問到。
楊氏面色青一陣白一身,仍是咬著牙佯裝溫厚道:“自是救你的貴人,快快起身謝過別失了規矩。”
待安陽整裝踏出房門后,險些被面前場景震驚到。
小院紅燭高燃,陪嫁的一十六名陪嫁嬤嬤站做一排。
中院擺著三把圈椅,兩側坐著老侯爺與謝洺德,坐在中間之人身著玄紋曲領大袖公服,腰系金絲白玉帶,周身貴氣十足。
“安陽多謝救命之人。”一步步走進后,她略略福身,小臉煞白叫人心生憐愛。
男人撇了一眼安陽,冷聲道:“宣旨。”
此次老侯爺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,他本以為侯府又得蔭封,卻不想心涼了半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