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,小人自會用心。”男人輕聲回答。
便是這一句話,便讓安陽登時心頭一緊。
她的嫁妝明明是一百二十臺,管家怎能將這等事混淆。
安陽不動聲色的捏緊簪子,又道:“我父親在衢州生意可還穩當?”
阿墨抬眼,眉目狡黠,隱隱約約漏出鬢角一處方色刺青,他道:“小姐莫要試探,老爺不在衢州。”
安陽心下更涼,她篤定面前之人并非這正陪嫁而來的管事,難道婆母塞來的人?
可壞就壞在這人對安家情況了如指掌,倒也不能輕易打草驚蛇。
安陽低低嘆了一聲:“我也是被嚇糊涂了。你”
話還未盡,便聽“咚咚咚”一陣急促敲門。
“老二媳婦兒,速速開門。”婆母聲音如催命符一般傳來。
“阿墨,找地方藏一藏。”安陽推著男人,白凈的小臉爬滿驚懼。
“小姐,還沒說我打暈大爺之事,您是原諒還是不原諒。”阿墨輕瞇著眼睛,如打量獵物一般。
高聲呼叫已成哐哐砸門聲。安陽不禁在想這男人大抵便是婆母的一招棋子。
“小姐若是原諒,阿墨定然藏得好好的。”男人一步步逼近,瞧著謝洺德又被驚醒跡象,反身又是一腳助他“睡”的更安詳些。
安陽頓時心頭一緊,身子緊繃。她幾乎從牙縫中擠出原諒二字。
眼看著門栓哐當一聲掉落。
現如今想要藏都沒機會了。
夜間,她與外男同處一室,若叫瞧見必是只有死路一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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