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話！我如何不清楚扶搖芳名！”

齊亭年下意識的就要反駁。

可當他對上顧太安那雙深邃而又平靜的眼眸時，話到嘴邊卻又戛然而止。

“你覺得她叫什么？云扶搖嗎？”

顧太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：

“江湖上的人倒是都這么叫她，可你確定，這就是她的名字嗎？”

齊亭年呆在了原地，目光茫然的轉過頭來看向云卿。

云卿素手撫劍。

許久，方才淡淡的答道：

“我姓云，但扶搖只是我這把劍的名字。”

齊亭年腦海『嗡』的一聲就炸開了。

扶搖是劍名？

那豈不是說云扶搖并非云扶搖？

指著月亮，喚作白玉盤。

原來

原來是這個意思嗎？

難怪他先前那么看著自己。

難怪他會覺得自己可笑。

確實可笑。

不是嗎？

對著月亮，喚作白玉盤，還天真的以為那白玉盤會離自己很近很近，遲早有一天會屬于自己。

哈哈

哈哈哈

齊亭年笑出聲來，既有自嘲，也有苦澀。

可種種情緒疊加在一起，卻始終沒有釋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