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程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,什么叫瞎扯?怎么能是瞎扯呢?我剛才明明說的那么真摯。就算真的是瞎扯,你把它當真的不就行了?看破別說破啊。長孫皇后笑著問道:“你想幫武元慶襲爵啊?你不是暴打了他一頓嗎?怎么又為他求情?”蘇程沉吟道:“臣雖然只見過兩次老國公,但確實相談甚歡,武元慶當初確實混賬了些,我一時氣憤教訓了他一頓,現在他已經幡然醒悟。”“如今武元慶已經登門道歉,將繼母和妹妹接回了國公府,浪子回頭金不換嘛,所以臣想為武元慶求情。”長孫皇后聽了不由微微一怔,原來武元慶已經將繼母和妹妹接回了國公府,倒也算是幡然醒悟,比她的那位兄長強。武元慶畢竟是功臣之后,既然已經幡然醒悟,本又沒什么大錯,讓他繼承爵位倒也理所應當。只是為何蘇程會來幫武元慶求情?就因為武元慶幡然醒悟?蘇程和武元慶之前又沒有什么交情!長孫皇后眼中目光流轉,武元慶幡然醒悟將繼母和妹妹接回了國公府,也就是說彼此之前冰釋前嫌了。長孫皇后笑吟吟道:“是那武家小姑娘求你來的?”皇后竟然猜到了?這時候蘇程才突然反應過來,皇后娘娘可不止是皇后,還是他準丈母娘啊!忘了長孫皇后還是準丈母娘這一茬了!雖然他自己覺得和武是清白的,但是外人覺得他和武不怎么清白,看長孫皇后這語氣聲調,分明是覺得他和武不清不楚的。結果他卻為武的哥哥襲爵的事求到了皇后這里來!他突然發覺自己這操作挺騷的!“本宮聽雉奴說,那武家小姑娘住在蘇家莊?”長孫皇后笑吟吟的接著問道。“她去蘇家莊報名求學,臣本著有教無類的原則收下了她,念及她一個小姑娘每天往來城里十分危險,再加上臣和老國公相交莫逆,所以就讓她住到了莊子里。”蘇程解釋道。
長孫皇后笑道:“本宮見過那小姑娘,是個明眸皓齒的美人胚子,而且聰明伶俐,眉宇之間頗有英氣,讓人見之難忘。”“不過,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,上回若不是你搭救,還指不定怎么樣呢?能在蘇家莊學點學問倒也是她的福氣。”蘇程笑道:“娘娘說的是。”他總覺得長孫皇后這是話中有話,這是在敲打他嗎?“應老國公是開國功臣,既然武元慶已經幡然醒悟,他襲爵也是順理成章之事。”長孫皇后笑道。走出甘露殿,蘇程還忍不住在心里琢磨,長孫皇后這一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?不會真覺得他跟武又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吧?這也太冤枉了!蘇程突然想到入宮前在小院里發生的事,他又有些不自信起來,武這丫頭膽子越來大了,這次敢在他面前這樣,下回指不定會怎樣呢!最讓他頭疼的是,武整理衣襟的時候被丫鬟們看到了,最后指不定會傳成什么樣了。武一定是故意的,就是要拿這個來威脅他。他如果沒有接納武的話,那他很可能要背著薄情寡義始亂終棄的名聲。頭疼啊!頭疼!走出宮門的時候,蘇程覺得李世民應該好好感謝他,怎么感謝都不為過。要不是他改變了武的命運,呵,有你們李家遭罪的!現在倒好,這個大難題被他攬了過來,偏偏蘇蘇程無法說出來。宮里,李治又邁著小短腿跑進了大殿。“姐,姐,剛剛姐夫入宮來了!”李治神秘兮兮道。長樂公主聽了不由白了他一眼,你姐夫入宮來你有什么大驚小怪的?李治神秘兮兮道:“姚公公引著姐夫去甘露殿見了母后。”長樂公主的好奇心終于被吊了起來,好奇的問道:“特地去見了母后?什么事?”“是為武元慶求情,讓武元慶襲爵。”長樂公主聽了不由微微一愣:“為武元慶求情?為什么?”“姐,你好傻呀,當然
是因為武啊!不然姐夫吃飽了撐的跑宮里為武元慶求情?”“姐,我跟你說過,那個叫武的兇的很,一看就是狐媚子,不是好東西!”李治急聲道。“什么叫不是好東西?不許瞎說!”長樂公主嗔道。李治急道:“哎呀,姐,真的,她雖然長的很好看,但是,但是沒有溫柔嫻靜的那種感覺,反而看上去很兇,而且她看我的目光充滿了敵視!”長樂公主有些好笑道:“什么叫充滿了敵視?也許是她敬畏你晉王的身份有些拘謹,所以讓你覺得她很兇。”“我只是有些擔憂,那狐媚子天天待在蘇家莊,天天都能見到姐夫……”李治嘟囔道。關于武的事,長樂公主和豫章公主還有貼身丫鬟早就不知道討論過多少次了。貼身侍女瓔珞笑道:“晉王殿下何須憂心?那武姑娘論身份論美貌論品性,哪一點能及得上我們公主?我們公主可是陛下皇后娘娘疼愛的嫡長公主呢!”李治點頭道:“那倒也是哦!”即便身為公主也不見得一定能得駙馬的歡心,但是長樂公主還是有信心的,因為她自認確實貌美,而且蘇程一直以來也都表現的很喜歡她。長樂公主不由問道:“母后說了什么?”李治回想道:“母后問了武的事,說武很漂亮,是不是住在蘇家莊,然后就答應了。”長樂公主忍不住嘟嘴道:“母后也真是的,問這個干什么?好像我不能容人似的!”旁邊的嬤嬤笑道:“奴婢覺得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提醒一下郡公,畢竟公主還沒大婚呢,那位武姑娘畢竟不是尋常身份,又不是府里的通房丫鬟,可不能在大婚前進門,說句不好聽的,那位武姑娘能不能進門還得公主您這個主婦說了算。”李治一聽頓時精神了,連忙道:“姐,那就不讓她進門!”長樂公主聽了不由白了李治一眼,嗔道:“你個呆子知道什么?還有,以后人前人后不許狐媚子狐媚子的叫,讓我知道了,可不饒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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