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著的胳膊被拽了一下,祁聿回頭。
顧含珠眸光含羞,“記者在問。”
他們問,他就要答嗎?
祁聿眸底生寒,加快腳步。
黑色邁巴赫駛離,縈繞在周圍的逼仄氣息隨之一空。
遲夏肩膀塌落。
車窗外高樓林立,2000多個日夜,物是人非。
再想到剛剛那一幕,遲夏心底苦澀。
祁聿那么恨她。
她要如何接近他,然后順利懷孕?
更別說他已經有了未婚妻,婚期將近。
一顆心從黃連水里撈出來又丟進了油鍋里,唯有看到女兒那張看什么都好奇的小臉時稍有緩釋。
遲夏想,一晚,就一晚,讓她喘一口氣再想。
可門鈴響時,遲夏拉開門,只一眼,整個人都傻了。
“……你們先玩,一會我……”
四目相對,正在通電話的祁聿臉上一秒結冰。
漆黑的眸底仿佛颶風集結的幽深海面。
“媽媽,他是誰呀?”女兒拿著蠟筆跑來門口,滿目好奇的打量祁聿。
祁聿低頭,看到了那個他在機場覺得眼熟的女孩兒。
呵。
怪不得覺得眼熟。
祁晏的種,他的親親侄女,能不眼熟嗎?
“念念乖,媽媽跟叔叔說幾句話,你去把畫畫完,好不好?”
“好……”
遲夏哄好女兒閃身出門,關門時幾乎貼在祁聿身上。
呼吸一緊,遲夏魚一樣從縫隙里滑出去,“祁聿,我們去那邊說!”
甫一轉身,就被祁聿扣住下巴抵在了墻邊。
“念念?”男人眸底的怒火巖漿般噴發,“遲夏,你怎么敢?念念,她配嗎?”
遲夏臉上血色盡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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