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均安嗯了一聲,“你和蘇水水的事我都聽棠棠說了……”
他把在廣市發生的事大概的說了,從她們在肯德基看到一個男混子摟著蘇水水的二女兒,到蘇水水的二女兒把蘇水水推倒在地,說蘇水水不是她媽,小三才是她媽,再到葉問棠陪著蘇水水去了蘇水水的前夫家。
當然,葉問棠沒和時均安說在蘇水水前夫家發生了什么,尤其是蘇水水前夫摸了蘇水水屁股的事,只說蘇水水一直在辦法勸她前夫讓兩個女兒去學校念書。
“棠棠還說,蘇水水前夫曾經把懷孕的小三帶回家去,還動手打了蘇水水,以你對蘇水水的了解,你覺得她還會對那樣的人念念不忘,想要復婚?”
崔澤握著筷子的手指捏緊,沉默不。
“崔澤,你和我一樣,已經不是一個人了,你是一個丈夫,還是一個父親,不管發生什么事,你都不應該把妻子和孩子扔在家里不管不問!”
時均安說完,就端著餐盤起身走了。
崔澤握在掌心抬手捂住額頭,一瞬間又怒又愧,簡直想撞墻。
他這是干什么?
水水在上段婚姻里,受到的痛苦和傷害遠比他想的要多得多,他怎么能因為她那個混蛋前夫的幾句話,就懷疑猜忌水水,對水水口誅筆伐?
生氣歸生氣,他為什么要說出那樣難聽的話?
這不是往水水的胸口上扎刀子嗎?
他還是人嗎?
蘇水水此時正在童裝店里忙活,剛把兩個客人送出門外,就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抱著一束大紅色的玫瑰花站在不遠處,另一只手在比劃來比劃去的,也不知道在比劃什么,嘴里還念念有詞。
蘇水水一眼就認出了是崔澤,這時崔澤也看到了她,雙眼一亮就喊她,“水水。”
他本以為蘇水水肯定還在生他的氣,不會搭理他的,沒想到蘇水水走過來,問他:“有事嗎?”
崔澤把花塞到蘇水水懷里,磕磕巴巴的說著剛才演練了半天的道歉話,“水水,我、我錯了,我那天說話實在太過分了,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,我……你、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兩個年輕的女店員都沒見過崔澤,但聽說老板嫁了個比她小十一歲的男人,男人是部隊里的,還生了個兒子,所以也都猜到了這是老板的丈夫。
這年頭,處對象頂多請吃個飯、看個電影什么的,沒想到老板的丈夫居然這么浪漫大方,孩子都生了還送花。
這樣一大束花,每一朵都很新鮮,飽滿嬌艷,一看就不便宜。
石橋縣根本就買不到。
沒錯,這是崔澤特意請假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去南市的一家花店買的。
有次他和蘇水水一起看電視時,里面的男主追女主時,每天都送女主一束大紅色的玫瑰花,當時蘇水水一臉羨慕的說男主好浪漫,玫瑰花好漂亮。
所以他買了束一模一樣的玫瑰花,很貴,但只要水水喜歡,再貴也值得。
蘇水水看著懷里的玫瑰花,沒想到她看電視時隨口說的一句話,崔澤居然記住了,她想起葉問棠和她說過的話,吸了下鼻子道:“我也有錯,不管我是因為什么去找我前夫,我都不應該瞞著你。”
“但你說我和我前夫會復婚什么的,真的是在侮辱我,我已經瞎過一次了,怎么可能再瞎第二次?”
“在我看來,他沒有你年輕,沒有你高,沒有你帥,沒有你體力好……就連腿毛都長得沒你的濃密野性,剛強有力!我真的,都找不到不喜歡你的理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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