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來均安他爸去我娘家接我和均安,他一再的保證他和曾白玲的事都已經過去了,他們現在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都沒有,說他是個軍人,他怎么可能犯私生活方面的錯誤,這不是自毀前途嗎?我信了均安他爸的話,帶著均安回來了,可沒過兩天,曾白玲又來家里了。”
“我直接不客氣地下逐客令,讓曾白玲沒事少來我家,曾白玲見均安爸不在,也不裝了,嘲諷我,說我可憐,說均安他爸根本就不喜歡我,還說要不是因為她爸媽逼她嫁給霽明他爸,她早就和均安他爸結婚、生兒育女了,能有我啥事啊?”
“我一氣之下,直接去找霽明他爸,讓他管好他自已的媳婦,別沒事就往別人家跑,還總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,做一些讓人誤會的事,霽明他爸因為這事打了曾白玲,曾白玲被打后又跑來我家了,當著均安他爸的面,哭著問我為什么要在霽明他爸跟前挑撥離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,問我是不是想逼死她才甘心?”
“那次我和均安他爸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爭吵,他說我性格太強勢,心胸太狹隘,我說曾白玲分明就是居心不良,擺明著還喜歡他,我把曾白玲跟我說的那些話告訴了他,可是均安他爸卻不信,他還罵我不可理喻、無理取鬧!我當時氣不過,打了均安他爸一巴掌,均他爸安氣得嘴唇發抖,伸手指著我,均安怕他爸打我,突然沖過來推開了他爸爸,他當時還那么小,才不到五歲,卻張開雙臂像老母雞護崽子一樣護著我……
說到這,宋雅琴眼圈紅了,“我突然就覺得,我有這么一個好兒子就夠了,至于均安他爸還有曾白玲,他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。”
“從那之后,我只管我和均安,我只做我和均安兩人的飯,只洗我和均安兩人的衣服,我也不和均安他爸再說一句話,曾白玲再來家里,我就直接把均安帶出去玩,眼不見為凈,后來均安爺爺奶奶聽說了這些事,跑來罵了均安他爸一通,讓均安他爸向我道歉,我說我不需要,他根本就不覺得他錯了,也不知道他錯在哪兒了,我要那樣的道歉又有什么用?”
葉問棠握著宋雅琴的手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,這些事光是聽著,她都能感覺到宋雅琴那個時候的憤怒、傷心和失望。
還有時均安,他到四十歲都沒結婚,連對象也沒處過,很可能和他小時候總是看到父母爭吵有關。
但這些,他卻一個字都沒和她提過。
“曾白玲大概覺得這是她鉆空子的好機會,隔三差五的就來家里做飯給均安他爸吃,把她賢妻良母的一面展現給均安他爸看,說我太不體貼均安他爸了,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妻子,還拉著均安他爸的手,說她和霽明他爸過不下去了,因為他一直都忘不掉均安他爸。”
“均安他爸聽完臉色直接變了,他沒想到我說曾白玲喜歡他竟然是真的,曾白玲竟然真對他還有意思,他是軍人,霽明他爸也是軍人,而且他們的兒子還差不多大,均安他爸覺得曾白玲簡直瘋了,惱羞成怒地說曾白玲沒資格批判我,還說曾白玲簡直就是在侮辱他,說他沒興趣也不會出軌,讓曾白玲死了那條心。”
葉問棠腦海中立馬浮現出年輕時候的曾白玲,窘迫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突然有些想笑。
宋雅琴也笑了,她說:“曾白玲怕是打死也想不到,她處心積慮的一表白,居然讓均安他爸向我低頭道歉了,均安他爸跟我說,他小的時候,因為均安的爺爺奶奶都忙,所以他經常在曾白玲家吃飯,曾白玲的奶奶對他很好,有次他貪玩不小心掉進河里差點被淹死,也是曾白玲的奶奶跳下河把他給撈了上來,他覺得他欠了曾家一條命,所以哪怕他和曾白玲各自婚嫁后,他也不能不管不幫曾白玲。”
“曾白玲說當兄妹,他就真的把曾白玲當成妹妹看,可沒想到曾白玲居然真的對他別有用心,均安他爸這才能意識到,他被曾白玲欺騙了,也誤會我了,我問均安他爸以后打算怎么辦?他說他欠曾家的一條命,已經還的差不多了,以后曾白玲有什么事他也不管了,也不會再讓曾白玲來家里了。”
“我那時候其實還不怎么相信均安他爸,我怕曾白玲一來一哭,他又會心軟,結果等曾白玲來了,我親眼看到他對曾白玲發脾氣,他讓曾白玲別往我們家跑了,讓她有時間多關心關心她自已的丈夫和兒子,還說他不用曾白玲喜歡,他有我喜歡就行了。”
宋雅琴笑罵:“也不知道均安他爸怎么會說那話?我可沒說過我喜歡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