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紅著臉小聲道:“你下次別說那些話了。”
蘇水水故意裝傻,“哪些話?”
“就是……你說的吃奶,騎臉上那些話……”崔澤聲線發緊,每個音節都裹著顫抖的紅。
蘇水水見他低頭時,后脖頸那兒都泛起了薄紅,像雪地里落下的紅梅花瓣,頓時覺得他實在太可愛了。
她伸手摟住崔澤的脖子,踮起腳在他臉上重重吧唧了一口,“剛才表現的不錯,晚上我再好好獎勵你。”
剛才崔澤幫她硬剛他媽和他大姨時,她忽然看明白了一件事,女人結婚后,很多時候最大的傷害其實不是來自別人,而是來自你嫁的這個男人。
假如他護著你,挺著你,基本你就不會受到啥傷害。
就怕你當初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,最后傷你最深。
比如她前夫。
以前她前夫的媽可沒少欺負她,給她立規矩,尤其是她接連生了兩個女兒后。
但是她前夫從未為她說過一句話,還反過來說她,說他媽養他這么大不容易,讓她忍忍。
可是她憑什么要忍呢?
他媽又沒養過她!
現在好了,崔澤不但不會讓她忍,還會幫著她護著她,更別提,她還有一個明事理的好公公。
所以不管是曾紅娟還是曾白玲,都掀不起什么風浪的,她也都不放在眼里。
見崔澤和蘇水水走了,曾白玲還是不肯善罷甘休,她將矛頭對準了崔有道,“妹夫,我妹妹嫁給你這些年,連保姆都舍不得請,家里什么臟話累活都是她一個人干,好不容易多年媳婦熬成婆了,她福沒享到,你和小澤居然都幫起了外人,讓她連主桌坐誰不坐誰都做不了主,這像話嗎?”
崔有道沉下臉來,“什么外人不外人的?水水嫁進來了就是一家人了,而且我也覺得讓小澤領導和領導夫人坐主桌沒問題,你要是想坐主桌,你也去坐,我不攔著!”
被說中的心思的曾白玲惱怒,“誰說我想坐主桌了?我就是覺得他們不能坐主桌,也看不慣那個蘇水水那么不把我妹放在眼里。”
崔有道說:“水水再怎么樣,也做不出砸花瓶摔筷子的事。”
曾白玲再次被噎住。
她知道,崔有道這是在說商韻呢。
意思是蘇水水比商韻強。
曾白玲想反駁,想說商韻家世好,可是現在眼見著商韻的爸爸商自強再過一年就得退下來了,給不了霽明什么幫助了,而且商韻也確實越來越過分,所以她硬是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。
崔有道直接轉身走了,在他看來,蘇水水這個兒媳就是比商韻好得多。
只要對蘇水水好,她就會雙倍還回來。
反之,如果要找她的茬,她也會雙倍反擊過去。
知恩圖報,但是又不軟弱,這樣才不至于被人欺負了去,而且聰明有腦子,還能管得住小澤。
崔有道現在身上穿的新衣服新鞋都是蘇水水給他買的。
只給他買了,曾紅娟沒有。
曾紅娟為此氣得直跳腳,但是崔有道也不說啥,因為他知道,曾紅娟對蘇水水的態度一天不改變,蘇水水就不會給她買任何東西。
不求以心換心,但求將心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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