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問棠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,什么體力活?很快她想到了蘇水水說今晚是她和時均安的洞房花燭夜,忍不住臉一紅。
就聽時均安又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聲音問:“那個走了吧?!”
他指的是月經。
葉問棠故意小聲道:“沒有。”
時均安擰了下眉毛,“不是說六七天嗎?”
算算時間,今天都第八天了。
葉問棠抬頭,半嗔半怒的瞪了時均安一眼。
這人還有完沒完了?
沒看到爺爺和媽還在嗎?
看到這兩口子吃個飯還湊在一塊說悄悄話,也不知道均安說了什么,惹得棠棠臉都紅了,還拿眼睛瞪他,時宗國和宋雅琴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葉問棠見被笑話了,右手握筷低著頭專心吃飯也不搭理時均安,左手卻被時均安在桌子下面緊緊握住。
葉問棠能感覺到他那一直在輕輕摩挲在她手背的大拇指,不知不覺中有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從手背涌遍了她的全身。
吃完飯后,時均安開車載著葉問棠、時宗國和宋雅琴回到了軍屬大院。
到家都下午三點多了,他們離開家時,屋里一片狼藉,瓜子殼什么的到處都是,這會兒都被馬萍給收拾干凈了,就連樓上的新房也給打掃了一遍。
宋雅琴催著葉問棠上樓去歇著,葉問棠也確實累了,可是這才剛到家,爺爺和婆婆都在客廳里坐著,她哪里好意思回房間里歇著?
時宗國正在和時均安說話,今天孫子孫媳大婚,雖然出了商韻那個令人不快的小插曲,但其他都挺順利的,時宗國很高興,就拉著時均安多說了幾句。
宋雅琴也猜到葉問棠是不好意思,她道:“去歇著吧,不用不好意思,咱們家沒那么規矩,你記住,以后這也是你的家,你和我一樣,都是這個家的女主人。”
見兒子和老爺子說話時,雙眼不時的往棠棠身上掃,身為過來人的她,豈能不知道兒子在想什么。
暗下笑罵了一句,果然是一物降一物,以前兒子一心撲在部隊里,都不和女人接觸,介紹誰給他都看不上,她是真怕等她百年之后,兒子還是一個人。
現在好了,有了棠棠,兒子一下子就開竅了,瞧他看棠棠那眼神,露骨的喲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猴急似的。
這點跟他爸一個樣,他爸剛和她結婚那時候,天一黑就把她往床上拉,結婚還沒一個月,她就懷上了均安。
想到這,宋雅琴又再次催促起了葉問棠去歇著。
葉問棠想起她剛嫁給張春華的那天,整個人又冷又累又餓,雙手的凍瘡更是又癢又痛,可一辦完婚禮,趙琴和張秋月就給她立起了規矩,說別以為她嫁給張春華就把自已當成這個家的女主人了,還說以后所有的家務活都由她來做,那天晚上她一直忙到快十一點才能去歇著,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就要起床準備一家子的早飯,洗一家子的衣服……
即便如此,趙琴和張秋月還會經常挑她的刺,明著暗里的擠兌她罵她。
她再次慶幸,幸虧她果斷離開了張春華那個渣滓和張家那個令人窒息的牢籠,否則,她怕是到死都還在做張家免費的牛馬,張家所有人不但不會念她一句好,還覺得她是應該的。
葉問棠知道宋雅琴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拿她當自家人,便也沒再推辭了,笑著道:“爺爺和媽這些天都辛苦了,也歇著去,晚上就讓馬萍待著,我來做晚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