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霽明好脾氣地道:“改天我去找均安,我們做東,請均安和他未婚妻一起吃頓飯,向他們賠個禮道個歉,這事就過去了。”
誰知商韻突然掀開被子坐起身,抓起枕頭就朝何霽明砸了過去,大罵道:“時均安都知道護著他未婚妻,你就知道賠禮道歉,還請他們吃飯?你就這么怕時均安啊?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!”
何霽明臉都青了,氣得眼睛發紅,“你又在發什么瘋?”
商韻吼道:“我發瘋還不是被你和你媽逼的,一天到晚就知道催我生孩子,你媽那么喜歡孩子,她自已當初怎么不生一窩出來?”
此時她披頭散發,面色猙獰,歇斯底里的樣子像個女鬼一樣。
何霽明深吸一口氣,強壓怒意道: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
就出了房門下了樓。
他們吵架的聲音和動靜都很大,在一樓的曾白玲自然也聽到了,看到兒子匆匆下樓,臉色特別差,曾白玲忙過去問:“兒啊,發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沒事,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何霽明覺得再在這個家待下去,他都要窒息了。
不理會他媽一直追在后面問,直接換了鞋就出了門。
他沒讓司機開車載他出去,而是就在軍屬大院里隨便走了走,邊走邊從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煙,摁著了打火機,縷縷的煙霧慢慢的從手指間升起。
本以為商韻最近變了,現在一看,變本加厲了還差不多。
何霽明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當初娶了商韻,他也不明白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繼續下去的必要?
可是后悔又怎么樣?
不想繼續也得繼續。
這輩子就這么過吧。
不知走了多久,何霽明遠遠的就看到了時均安和一個女人,旁邊還有宋姨和另外兩個家屬大院里的女人。
何霽明的目光落在時均安和那個女人的身上,要不是親眼所見,他都不敢相信,那是時均安。
時均安那樣一個不茍笑的人,居然也會做出和女人咬耳朵、親吻女人手背的舉動。
想必那個女人就是時均安的未婚妻了。
何霽明這個方向只能看到女人的后背,從背影看,是個高挑苗條的女人。
何霽明和時均安同齡,但時均安比他的月份要大些,所以他應該喚女人一聲嫂子。
何霽明抬腳走過去,打算和時均安他們打個招呼,順便見見這位嫂子。
時均安很快就看到了何霽明,他沒想到他上午才和葉問棠說,要介紹她和何霽明認識,下午就碰到何霽明了。
他開口道:“霽明。”
葉問棠順著時均安的視線回頭望去,當看到那個被時均安喚作霽明的男人時,她先是一愣,繼而身子悚然僵住。
看著何霽明朝她這個方向走來,那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她的心臟上,心跳一瞬間強烈起來,縈繞在胸口異常急促。
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了。
何霽明笑著分別和時均安、宋雅琴以及另外兩個家屬大院里的女人打了招呼。
而后他看著瞪大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葉問棠道:“想必這位就是嫂……”
聲音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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