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棟連忙改口道:
“葛主任,您可千萬別這么說。您可是我的前輩啊,我對您一直都是充滿敬意的。今天我特地前來拜訪您,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的。從客觀事實來看,確實是我搶走了您的位置。但是,不管您信不信,我都得跟您說,關于我的這個任命,其實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。等我接到領導電話的時候,這事兒都已經形成文件,再無更改的余地了。”
葛衛民突然打斷了梁棟的話,他緊緊地盯著梁棟,問道:
“你今天來,是不是就是為了把我從這三號院里趕出去?”
梁棟低下頭,用眼神示意葛衛民看向自己懷中的煙酒,然后對他道:
“葛主任,您看我這樣抱著東西站在門口跟您說話,要是被別人瞧見了,恐怕不太妥當吧?”
伸手不打笑臉人,面對梁棟如此客氣的態度,葛衛民即便心中有些不情愿,也不好直接將他拒之門外。
于是他板著臉,側身給梁棟讓開了一條路。
梁棟見狀,心中暗喜,連忙趁機往里面走去。
梁棟把煙酒放在客廳,葛衛民揮手讓保姆將這些東西收起來。
待保姆將煙酒拿走后,葛衛民這才不緊不慢地坐回沙發上,并示意梁棟也一同落座。
倆人都坐定之后,梁棟先是再次向葛衛民誠懇地表示歉意,然后才緩緩開口道:
“葛主任,是這樣的,我約了幾個朋友,打算明天在高爾夫球場那邊聚一聚,大家一起放松放松。所以,我想邀請您也一同前往,不知道您是否有空呢?”
葛衛民自然明白梁棟口中的‘小聚’絕非只是簡單的朋友聚會那么簡單。
他不禁眉頭一皺,面露驚訝之色,直直地看向梁棟,問道:
“你這……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梁棟淡淡笑道:
“葛主任,您想必是有所耳聞的,那個高爾夫球場原本是一家私人會所性質的場地,基本上不會對外開放營業。在那個球場里,有一個小院兒,是蘇書記以前留下來的。后來,蘇書記將這個球場轉交給了我,而我呢,由于某些原因,又把球場的所有權變更到了‘恒華集團’的名下。不過,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,在這一過程中,我也將那個小院兒保留下來。”
梁棟稍稍停頓了一下,接著道:
“自從蘇書記生病之后,他以前的那些合作伙伴確實流失了不少。然而,令人欣慰的是,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選擇了繼續留下來。于是乎,我就順理成章地暫時承擔起了主持大家的責任,定期組織大家在那個小院兒里相聚一下,一來是為了聯絡感情,二來也是為了共同商討一些事情。”
梁棟說完這些,葛衛民問道:
“你這是想把我吸納進你們的圈子?可我現在已經退了二線,對你們來說,就等于是一個廢人,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吧?”
梁棟笑道:
“葛主任這是哪里話?我今天來邀請您,去不去都是您的自由……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