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緩緩地將那個裝有鐲子的盒子放在了床邊,然后緊緊握住張頌伍的手,帶著一絲懇切地說:
“張書記,我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要麻煩您。只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,大學畢業后,考了兩年公,結果一次都沒考上。我這要是進去了,就等于把他考公這條道也給斷了。我實在放心不下他,所以想拜托張書記您,幫我兒子一把,給他一個能糊口的工作吧!”
張頌伍毫不猶豫地一揮手,爽快地應道:
“沒問題,你兒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。公務員當不了,咱們可以想別的辦法。讓他去企業工作也不錯,企業收入更高,工作也更自由些……”
梁棟心里非常清楚,這個案子雖然不會對竇一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,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給了張頌伍那個暗示。
原本在趙德良的極力撮合下,竇江和梁棟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種妥協。
然而竇家竟然出爾反爾,違背承諾,在背地里與錢家和宮家暗中勾結,企圖聯合起來對付梁棟。
面對竇家的這種行徑,梁棟自然不會再對他們有所顧忌。
正所謂你做初一,就別怪我做十五,既然竇家先做出了不地道的事情,那么梁棟也決定不再對他們客氣。
陳海勝并沒有食,第二天便前往市公安局投案自首了。
對于這個案子,市公安局其實一直都在暗中調查,只是由于當事人梁棟一直都沒有表態,他們才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。
如今,陳海勝主動前來投案自首,這無疑使得這個案子再也無法繼續被壓下去了。
丁頤飛得知這個消息后,第一時間就撥通了梁棟的電話,將這一情況告知于他。
梁棟在電話那頭無奈地嘆息道:
“哎,這大過年的,本來還想著能休息兩天呢,這下可好,沒得休息了……”
丁頤飛請示道:
“領導,陳海勝主動抗下了所有罪責,不過卻交代說,這一切都是竇省長在幕后主使。而且他手中還有電話錄音……”
“有電話錄音?”梁棟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,他顯然沒有預料到陳海勝那邊竟然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。
丁頤飛點了點頭,不過語氣中卻帶有一絲遺憾:
“是的,電話錄音我已經聽過了。不過,很可惜的是,竇一圃畢竟是從公安系統出來的,他的反偵察意識相當強。根據錄音的內容來看,根本無法給他定下什么確切的罪名。”
梁棟連忙說道:
“我也沒奢望能這么輕易地就把他扳倒,我只是想知道,通過這件事情,我們能不能讓他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?”
丁頤飛思考了片刻,然后回答道:
“這倒是有可能。竇省長完全可以狡辯說陳海勝的所作所為都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為,我們很難認定是竇省長在幕后操縱陳海勝對你進行陷害。但是,他給陳海勝打電話下達指示的這個事實,他是絕對無法否認的。只要我們能抓住這一點,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……”
梁棟想了想,道:
“案子涉及上級領導,你們沒有權力直接調查……”
丁頤飛跟著道:
“沒事,一會兒我跑趟渭城,親自去找我們廳里領導。”
梁棟笑道:
“這樣也好,不管你們廳領導怎么處理,這件事都會傳到竇一圃耳中,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就是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