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完酒,你有沒有接受他們校長的一張房卡?你只需回答‘有’或者‘沒有’”
“有!”
“你有沒有拿著那張房卡進那個房間?你只需回答‘有’或者‘沒有’”
“有!”
“很好,我要問的問題問完了。”
何義勇仿佛打贏了一場戰役,頓時感覺豪情萬丈!
“何書記問這么多,想要干什么?”梁棟瞇起眼睛問道。
“這還用我說嗎?你身為主要領導,不能嚴格要求自己,公然違反市里規定,公然違反公序良俗,置倫理道德于不顧,這種行為還不夠惡劣嗎?”何義勇反問道。
“所以呢?”梁棟竟然笑了。
梁棟這一笑,何義勇心里沒底了,不過,事到如今,已經沒有了退路,他只好硬著頭皮道:
“如果我是你,我就引咎辭職,給自己一個體面的結果!”
“我這個人吧,從來都是順毛捋,最討厭的就是受人威脅。何書記,我想知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
梁棟心里已經確信何義勇背后有人,也大致能猜出是哪些人,但他還是想從何義勇嘴里套些話出來。
“梁棟,我希望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。我是淮州市委書記,我有權向省委組織部提議免去你的現有職務。”何義勇提高了嗓門兒,想在氣勢上壓倒梁棟。
“我的市委副書記不是已經被你們拿掉了嗎?這時準備趁我病要我命?不把我擼到底,誓不罷休?”梁棟冷笑著問。
“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,沒想到聰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時候。你說你都已經當上zy巡視組組長了,三十露頭就已是副廳,難道你就不能消停點兒,穩妥點兒?難道你就不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嗎?你覺得你以一己之力能對抗整個燕京的大家族?這難道不是癡人說夢嗎?本以為你栽了一個跟頭就會消停,誰知你到了槐安,還不知道消停,非要搞這搞得那,非得把一個好好的槐安搞得烏煙瘴氣你才滿意?”何義勇十分不理解地連續問道。
“大丈夫頂天立地,有所為有所不為。這個世界需要一些人去縫縫補補,有些事,必須有人去做。我你們無冤無仇,你說我犯得著得罪你們嗎?但是,再給我一百次機會,我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!”
梁棟的回答,何義勇聽得懂,卻理解不了。
“所以說,你這是要頑抗到底了?”何義勇問。
“不是我要頑抗到底,是你們要頑抗到底!”梁棟霸氣地回答道,那架勢,就像是在說:我一個人包圍了你們全部!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