丟車保帥、斷尾求生這樣的伎倆,胡鐵軍玩起來根本就不帶皺眉的。
他給了胖調查員一些承諾之后,親自把胖調查員送到公安機關自首去了。
都到了這時候,胡鐵軍還不忘從胖調查員身上榨取最后一滴剩余價值,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,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自曝家丑、鐵面無私的領導形象。
為什么這個背鍋b就是胖調查員,而不是那個瘦調查員?
原因無他,只因他多看了岳菲兩眼。
岳菲就是這個性格,對錢三兒、胖調查員這類的人,就是要錙銖必較,睚眥必報。
她領著梁棟出了市紀委,把他帶到一家餐館,要了兩個菜,看著梁棟狼吞虎咽的樣子,不禁鼻子一酸。
“你說你咋就這么糊涂呢?怎么就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呢?”
梁棟接連扒拉幾口米飯,含混不清地說:“丟不丟人都是我的事,怎么就跟我的前程扯上了關系呢?”
“你還不知道?”岳菲有些驚訝,轉念一想,梁棟一直待在紀委,肯定不會知道常委會的決定,“就在剛才,市委專門為了你的事,開了一個常委會會議,會議決定對你進行暫停職務的處理。”
梁棟苦笑一聲:“都是意料之中的事。”
“你明明心里都知道,為什么還要做那糊涂舉動?”岳菲問道。
“其實也沒什么原因,都是話趕話,當時頭腦一熱,就那樣了。只要能把工程款追到手,我跪一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?這些錢可是關系到許許多多的家庭能不能過個好年啊。”
“你偉大,你境界高好吧,現在把自己的前程給葬送了,是不是覺得有些玩脫了?”岳菲帶著諷刺的口吻說。
“無所謂了,他們愛咋咋咋滴,不讓我當,我就不當了!”梁棟有些賭氣地說。
“那你的工業園區怎么辦?你的槐安四十四萬百姓怎么辦?你的理想抱負怎么辦?”
岳菲一連問了三個‘怎么辦’,梁棟也只是微微一怔,隨即又開始對付起桌子上的飯菜來。
吃過飯,岳菲要帶梁棟去刮個胡子理個發,卻被拒絕了。
“岳部長,我覺得咱們不能在這樣不清不楚地攪合在一起了,這是對你的不負責,也是對我的家庭不負責。咱們倆身份都比較敏感,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關注咱們呢。何葉見過你一次之后,就對你起了戒備之心,又有人拿著咱們倆的關系,到她那里挑弄是非,你要是她,你會怎么想?”
岳菲聽梁棟這么一說,眼淚當即流了下來。
梁棟連忙又道:“岳部長,這是在大街上,你這么哭哭啼啼的,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。”
“你沒有嗎?”岳菲抬起頭,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,“你都那樣我了,現在又跟我講什么負不負責,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?想要我幫你的時候,喊的比啥都甜,用不著我了,就喊人家岳部長,你這算是提了褲子不認賬嗎?”
岳菲聲音不高不低,卻還是引來了兩個路人的目光。
當他們看到岳菲的姿色時,心里頓時就不平衡起來。
還有沒有天理了,老子這么優秀,身邊的女人卻丑陋不堪,那家伙邋里邋遢,身邊女人賽若天仙,他竟然還不知珍惜!
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