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被調到了市經偵支隊,手續還在完善中。”程紀斌解釋道。
馬志達經常在市局混,看到程紀斌肩膀上的一杠兩星,大致估計出了他的職位,滿臉堆笑道:“我在市局認識不少人,你既然調到了市局,那就是自家人,以后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,盡管開口。”
在馬志達的認知里,市公安局就是他家開的,只要是淮州的警察,那就都得聽他姐夫的。
馬志達本以為,他一說完,對方就應該有所表示的,但眼前這個警察好像并不買他的賬,只是禮貌地笑了笑,啥話都沒說。
龔瑞祥有些看不過去,這馬志達有些太不把人放在眼里,當著他這個組長的面,都敢公然挖墻腳,于是,便咳了咳,用拳頭虛捂著嘴道:“馬總,這位警官現在是我們工作組的人,只要他在工作組干出成績,市里是不會虧待他的。”
馬志達也知道自己有些太過,訕訕地笑了笑,找個理由離開了。
今天是工作組成立第二天,有新成員補充進來,龔瑞祥就把大家召集到一起,先是歡迎新成員,然后又開了個碰頭會。
梁棟把盒子的事情給大家做了個通報,然后從包里取出了一疊紙,對大家說:“那個盒子里裝的是一個賬本,這是那個賬本的復印件,今天咱們主要任務就是把賬本復印件上的內容歸歸類,然后分工下去,一一核實。這是二十年前的賬本,賬本里涉及的很多人可能早已不在人世,很多原始票據可能也早已遺失,現在想要核查,肯定困難重重,但我們工作組成立的目的,就是為了解決啤酒廠的問題。要解決啤酒廠的問題,肯定繞不開二十年前的改制。而這個賬本和因這個賬本而遇害的謝春勇夫婦的案子,將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突破口,所以,我們絕對不能因為有困難,就放棄追查。”
梁棟的話說完,謝杏雨已經哭成淚人。
雖然廠里早就有他父母遇害出傳聞,但她一直都找不到證據,問舅舅,他不但一個字都不肯透露,還總是勸她不要鉆牛角尖兒。
可是,舅舅越是如此,謝杏雨就越懷疑父母死得蹊蹺。
接下來,龔瑞祥把十個人分成三組,一組負責去工商、稅務、財政等各部門,查找二十年前的檔案,一組負責到啤酒公司核查檔案,最后一組則由梁棟帶隊,負責走訪賬本涉及的當事人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