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要你見死不救,但你總不能沒有一點防人之心吧。她騙你一次,兩次,那就還會有第三次,你告訴我,第三次你還會不會自己往里面跳著讓她騙?”
梁棟沉默了一會兒,說:“老婆,你放心,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次了。”
小別勝新婚,何葉洗完澡,梁棟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抱進臥室,幾番折騰,滿室生春。
事畢,何葉躺在梁棟身邊,慵懶地說:“老公,要不回去把職辭了,來幫我吧,我這邊一切都剛剛起步,正是缺人的時候。”
梁棟輕撫著何葉的秀發,委婉道:“生意上的事,我是門外漢,估計讓我給你們當個保安,我都不能勝任。”
何葉背過身子,賭氣道:“你就是舍不得那個位置,你說你一個小秘書,干一年還抵不上我們一個部門經理一個月的收入,指望你那點兒工資,干一輩子,在申城也買不到一套房子。”
梁棟耍賴皮似的從后面擁住何葉,輕輕地說:“誰叫我老婆既貌美如花,又能掙錢養家,那我就只能把自己貢獻給國家了。我一個大男人,你總不能讓我在家閑著吃軟飯吧。”
何葉打開梁棟的咸豬手,翻過身來,說道:“你跟我爸爸真是一個德行,削尖了腦袋就為往上爬。我爸都正部級了,還不知足,整天籌劃著要入局。老公,說真的,我真有點怕你官做得太大。你都不知道,人一旦當了大官,就會變了一個模樣,哪怕跟自己的親人,都會裹上一層厚厚的偽裝。對于他們來說,眼里只有利益,親情、友情、愛情,統統靠邊站。”
聽完何葉的話,梁棟沉思了一會兒,開口道:“葉子,其實我并沒有太大的野心,我呢,只是想真真正正的做成幾件事兒。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,生來就不必為生計煩惱。可那些農村孩子呢?大冬天,下著雪,害怕棉鞋踩濕了,就光著腳去學校,到班里再穿上鞋子;放暑假,跟大人一起頂著烈日下地干活,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。就拿我在何沖鄉的事來說吧,我走之后,你那個堂哥當了鄉長,你也知道,他跟我之間曾經發生過摩擦,所以呢,他一上任,就極力抹除我在何沖鄉所有的痕跡,我們一群人好不容易開創的局面,被他這么一攪和,能不出岔子就算阿彌陀佛了。從這里,我就得到一個結論,在官場,為什么人人都要爭著往上爬?因為官場最講究層級,最講究秩序。身為下級,你就得有絕對服從上級的自覺性。即便你才華再出眾,如果攤上一個嫉賢妒能的上級,那么他就會想方設法壓制你,讓你永無出頭之日。那些官油子有這么一個說法,用人之道,不用有才的,只用聽話的。所以呢,我就被逼的開始有了官癮,也想著怎么往上爬,只有爬的夠高,才能不受那些庸人的攪擾。于是,我就到了淮州,當了陸市長的秘書,也趕上了升遷的快車道。從副科到副處,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跨越不了一級,我竟然用了幾個月,就連跨兩級,所以,就有人不高興了,所以,就有了我的這次停職。對于鐘馨,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一開始就給我設了這么個局,如果是這樣的話,她這個人也太陰險歹毒了點兒。如果是后來有人推波助瀾,接著鐘馨的事,讓我陷入這個局,那問題肯定出在醫院里,也就是你那個三叔見了鐘馨之后,她就好像換了個人。不管怎么說,反正這個結果是許多人都愿意看到的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