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他呢,只要有何葉,有兩個孩子,其它的,還重要嗎?
大年初二,何宗廷便叫來梁棟,給了他一箱茅臺,對他說:“今年你能來何家過年,我很高興。這箱茅臺是我壓箱底的存貨,喝一箱少一箱,你帶回去,給親家嘗嘗,算是老頭子我搶了他兒子賠的不是。我就不留你們一家了,會槐安吧,咱們那邊禮數大,該走動的親戚別因為你做了官就不走動,會招人罵的。”
梁棟謝過何宗廷,搬著那箱包裝發黃的茅臺,回到何葉家,然后就開始收拾東西,準備回家。
一聽說梁棟一家要走,何孝恩不樂意了,這才幾天,他就被兩個小家伙兒完全俘虜,每天不逗弄一會兒,就覺得心癢難耐。
莊蓉整天黑著臉,他也只裝著沒看見。
“這就要走啊。”
這時的何孝恩哪里還有正部級領導的威嚴,完全就是一個戀孩子的普通老頭兒。
“爸,我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。”
何葉這話說得很自然,卻引來莊蓉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。
“你要是閑了,也可以去槐安看我們啊。”
何葉就是這樣,永遠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,莊蓉的臉色她不是沒看到,看到又如何?該怎樣還是怎樣。
莊蓉見父女倆親情互動,恨得牙癢癢,就陰陽怪氣道:“你爸一年忙到頭,就算是退休了,也不一定抽得出時間。”
一個人想拱火,可對象不接招,是一件最讓人抓狂的事情。
何葉聽了莊蓉的話,跟沒聽見一樣,一邊收拾孩子的東西,一邊對何孝恩說:“爸,爺爺給了梁棟一箱茅臺,說是給公公的。我就替梁棟做主,分兩瓶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