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他來講,這個房間里的幾個人斗的越厲害,對他就越有利。
屠東陽在徐集鎮的時候,老書記秦陽就深諳平衡之道,暗自給他培養了不少對手,讓他一個鎮長總是束手束腳,不管干什么都要看他的臉色。
雖然書記主持黨委,鎮長主持政府,但人家畢竟是一把手,想要給你一個鎮長套上枷鎖,那能有三百六十五種套路,保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天天不重樣。
屠東陽很滿意何沖鄉的現狀。
兩個少壯派,一上來就斗得不可開交,很符合他的利益。
只是梁棟似乎有些弱勢了一些,他怕梁棟不是何義光的對手,出現一邊倒的狀況。
一個副鄉長主持政府,現在還沒解決正科待遇,話語權就有些先天不足。
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,何義光就逮著這個漏洞,胡亂發了一通脾氣,你還不能說他沒有道理。
在座九位委員,只有他何義光跟屠東陽是正科級,屠東陽是一把手,他就不說什么了,這次席自然也就非他這個正科級人大主席莫屬了。
于文海也反應了過來,知道何義光為何發脾氣。
只是,這反應過來以后,反而讓他更加為難。
梁棟只是笑了笑,并未說話,默默地拿起筆記本,繞到另一側,很自然地坐到那里,然后翻開筆記本,不知道在上面寫些什么。
何義光也是一愣,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