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辦公室,梁棟關上門,問周鵬:“你怎么看今天這事?”
“咱們鄉里的兩輛桑塔納破是破了點兒,但經常檢修保養,絕對不會出現剎車和油門兒同時失靈的情況。我個人判斷,是有人在車上做了手腳。”周鵬分析道。
“嗯,我也是這么想的。能在車上做手腳的人要滿足兩個條件,一是有機會接觸車,二是有一定的開車經驗,懂得一些汽車維修。咱們鄉里會開車的人不多,有機會在車上動手腳的人更少。所以,我們很容易查出來是誰做的。”梁棟說。
“不用查,我知道是誰。”周鵬篤定道。
“是誰?”
“侯曉雙!”
“侯曉雙?你確定?”
“除了他不會有二人。這幾天他一直找我麻煩,我沒搭理他,他就揚要給我點兒顏色看看。”
聽周鵬這么一說,梁棟沉默了。
周鵬不抽煙,他就自己點了一支。
一支煙抽完,梁棟一下子站了起來,說:“他這是犯罪,我們要是報警的話,他鐵定要吃牢飯。”
大家畢竟是同事,周鵬有些心軟:“不至于吧,咱們倆又都沒什么事。”
“糊涂!咱們僥幸撿回一條命,是因為你車技過硬。要是換一個人來開,今天絕對要交代在那里。”
周鵬知道梁棟說得有道理,就沒有說話。
“侯曉雙是侯鄉長的獨子,要是把他送進去,對侯鄉長有些太殘忍,我們不如退一步,為你爭取一下。”
梁棟曾經承諾過周鵬,要幫他搞個編制,這一次正好是個機會。
周鵬見梁棟一心為他著想,十分感動。